听到周伯这么说,乐菀璇心凉了大半。
“最近报社在资遣员工,如果没拉到一定的客就得被…”
“对了!差忘了。”周伯这才想起手中的一叠名单“这是订
名单,等一下有空的话,可以麻烦你打电话问这些人要不要订报纸吗?”
袁江焱挂断电话的手在听见哽咽声后停住。“你是报社员工?”
“喂,你好,请问是袁先生吗?”
“不要。”他想也不想地便回到,随意件衬衫下床,走到客厅,看到那堆几乎成了小山,连动都没动过的报纸。
菀璇傻,瞪着传来嘟嘟声的话筒,两颊鼓得大大的,活像只
满
的土拨鼠。
“我说了,我不需要。”
“真没礼貌。”没关系,再接再厉,她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你刚才说的最后期限是指什么?”
有打工的机会固然好,但周伯打从她第一天上班起就非常照顾她,而且他还有三名正在念国中、国小的孩,若真被资遣,那未来生活该怎么办?
我们真的结束了吗?
“袁先生,你有打算订报纸吗?”她小心地确定。
乐菀璇傻了,不懂为何他会这么问,气听起来好像是她缺多少名额,他都愿意订似的。
“菀璇,你怎么会想来报社当工读生?又辛苦,钱又不多。”报社办公室内,五十多岁的老员工周伯走到正蹲在地上整理过期报纸的乐菀璇旁,好奇问
。
“你还有几个名额?”
“不错,年轻人肯学、肯吃苦很值得夸奖,不过要注意不要太累,健康最重要知
吗?”
“在这边打工很好啊!可以学到很多事,像排版、印刷、采访…对我以后想当编辑应该有帮助吧!当然啦,我最终目的还是要赚学费。”乐菀璇吐吐俏
地
。
“我知,对了,周伯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写的一行字——
“问要不要续订就行了吗?”乐菀璇接过名单,瞄了上
的人名。
亲朋好友都知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也很识相的不会在早上找他,看来这通电话应该是不熟的人打的。
“嗯…我是送报的工读生,兼一些杂事。”她自小家境不好,念
中开始就半工半读,
过无数工作,从洗碗工、加油站时薪加油员、展场帮忙发DM,到现在在报社打工,她早上送完报纸回报社后,就负责捆装成堆回收的旧报纸,让货车送走。
“嗯,最好可以说服订续订,现在订还有送不锈钢煮面锅。”说到这里,周伯不禁大叹
气“今天是最后期限,要是我没有增加业绩,我可能也会被资遣。”
“什么事?”甜音调让袁江焱褪去冷漠,声音不自觉添了
温度。
“不用。”对方毫不客气地挂上电话。
“袁先生,拜托你好不好?一年就好,不然半年也可以。”总之能帮周伯到业绩就行了。
袁江焱不耐烦地大吼一声,抓起枕盖住自己的
。
区区一个煮面锅本没啥
引力,更何况他一个人住,屋
里一组五十多万的厨
至今还未开火过,纯属摆设。
早上九不到,房间里的电话声狂响。
“不会的,周伯,我会努力帮你,你放心好了。”她跟周伯比了个俏的YA手势,清理好报纸后,
上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准备打电话,而周伯则是
激的微笑后,随即去忙别的事。
“有送我们这区吗?”他突然想见见这个有着声音的女孩,不知她本人是不是如同她的声音般,如此甜
醉人?
“嗯。”真的还假的?不会是骗她的吧?她脱而
“我还缺三十份,人
觉今天之内没有拉到客
五年前——
“喂,林先生你好,我们这里是报社,请问你要不要续订报纸?现在有送煮面锅喔!”电话一接通,她用着甜的嗓音说
。
又连续拨了二十几通电话,得到的回应皆是拒绝,本没有客
愿意续订,想起周伯和蔼的笑容,心中的挫败
让她好难过,乐菀璇开始拨下一组电话,希望这次能成功。
“有。”
在这片不景气的寒冬中,首当其冲的便是报社,报社员工一批批被资遣,为了节省人力成本,很多工作都转而让工读生理。
“可是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了…”乐菀璇终于忍不住哽咽,不懂为何报纸这么难推销。
电话声持续响着,他终于伸手拿起无线电话“喂!”
“你就是袁先生吗?你订的报纸到期了,请问要不要考虑续订?我们报社现在有优惠旧订送煮面锅。”乐菀璇急急地说,就怕这位袁先生像先前那几位一样,毫不留情就把她的电话给咔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