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请大夫。”凌依莎努力维持冷静，抱住痛得在地上翻的芸妈妈。

每一条都将她打十八层地狱。

“莎小？你不舒服吗？”心细如发的棠英看她的沉默。

“好香哦！”香甜的味飘散来，众女忙着分，没人看她的异样。

“莎小？棠英快过来扶住小。”

“莎小，你没事吧？”

“哎。”凌依莎轻叹，真是人越老越像小孩。

一顿饭的工夫后，睡着的芸妈妈突然捂住肚，脸上一片黑气。“啊，肚好痛！好痛！”

“小你醒醒啊。”

“芸妈妈年纪不小了，用这个绝后散是多此一举。”

“哼。”芸妈妈捧着一个锦盒，瞪着莹霜。

一听是宇文浩腾送来的，凌依莎心情更加矛盾混。

经验老的大夫在仔细地查看芸妈妈的症状后，指示先让芸妈妈服下麻沸散睡去，再开药方。

“姑娘，虽然这是青楼，可是那药不能用啊！”“药？我娘脾胃失和，只喝了大夫你之前开的那些健脾胃的药啊。”

『如果能令你这只凤凰停留一世，我愿为一棵树，受尽风雨打，在尘世站立一百年，等候一百年，再饮一百年的，一百年的风沙，日日翘首以待，终不移半分。』

她知服绝后散会让女从此再不能生育，像忽地想起什么，凌依莎颤抖地从地上捡起一个细的锦盒递给大夫：“大夫，这可是绝后散？”

大夫连声叹气，将她拖到角落里压低声音：“不可能，芸妈妈的症状绝对是因为用过量的绝后散所致。老夫行医这么多年，看过很多相同的病人。”

“绝后散？”

泪就快要涌，凌依莎忍着即将崩溃的情绪，假装转躲开芸妈妈的睛。有些事，她说不。

“妈妈怎么了？”莹霜惊慌地瞪大睛叫。

“妈妈，难怪你越来越胖。”莹霜撇嘴不满地。

芸妈妈吃完心又困了，打了个哈欠，在竹椅上闭目浅眠。

大夫接过锦盒，用手指沾沾盒内的白粉末拿到鼻间嗅闻，浅尝一后：“没错，这正是绝后散。”

“我娘她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握手中的方，凌依莎问。

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表白言犹在耳，如今他要将她置于何地？

有通六艺的上城贵族女，才能纳选妃之列。

“不要跟我抢，这个很好吃。”芸妈妈推开伸手过来抢的莹霜，抱着锦盒，把里面糯糯的心全到嘴里。

她不曾忘记他说此话时的样，也从未怀疑他说这话时的真心，可为什么会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剧烈的疼痛凌迟她的心，她的缩成一团，慢慢蹲在栏杆边。她不敢相信，浩腾给她的礼中竟然掺有绝后散？！

“好了好了，娘真的没事，这些个东西我已经吃过不少了，还不是没事。”芸妈妈将她额前掉落的发丝挽到耳后：“娘没事的，娘还等着看太爷娶你门呢！”

回楼里再度成一团，看来风雨似乎尚未远离。

她恍恍惚惚地回到回楼。

“没事！”正说话间，她听见后传来争执。

“莎小，你回来了，快来快来，太殿下送来好多好吃的东西。”小桔和棠英一见她就蹦蹦地跑过来，把许多零嘴放到她手上。

“娘！”凌依莎猛地发现不对“大夫说你脾胃失和，你还…”

“太殿下前几日命人送来好多上等的、糕和吃，都香甜可，我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之前芸妈妈都偷偷藏起来，一个人享用，是今天被我发现，挖来大家同享的。”莹霜告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