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拒绝说得斩钉截铁，在卓昊司看来，也是说得如此轻易。

不你再怎么讨厌我，我还是要清楚，究竟自己错了什么？让你这样用尽言语来侮辱嘲讽我，这样折磨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于一个本来就不存在任何快乐与幸福而言的婚姻，她还有什么好哭泣、好留恋的呢？面前的他，早已不再她，不再是那个自己想要托付一生的男人。

为什么她的受伤会让他到无比自责、无比心痛，为什么他会有想要原谅她的念，想要就那样抱着她，再也不放手…

可是她柔弱的样，那楚楚可怜的风情，让他就是想不顾一切地去呵护她，她…

卓昊司平静的黑眸里蓦地闪烁的光芒。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着她反击，等待着她终于让自己看到，她是怎样一个工于心计的厉害女。

她在反击，在忍耐了这么久，忍耐了他几个月的冷嘲讽及无情打击以后，她终于开始反击了吗？

“你说你拒绝？”他冷冷地笑着，那笑容有如冬天的寒风。“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拒绝得了吗？”

她本来不想哭泣，她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已死，情已死──

她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是痛苦还是烈袭击她的心，让她全晃动了一下。

“我不明白。”她抿了抿苍白的嘴，彷佛这样可以增加她的决心。“我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会变，但我也知你不打算告诉我。你打算就这样一直折磨我，对我冷淡甚至冷酷！”

卓昊司的脸上带着僵和疲惫，他整晚无法眠，满脑全都是她！对于这样的自己，卓昊司到厌恶至极！

卓昊司的眸一锐利的光芒。“没错。”

难说他还她？一个从一开始就对他不诚实，设下圈算计他的女？

夏伊萱握着汤杓的手抖了一下。“谢谢你为我准备这些。一定很麻烦吧？”

可是，泪还是扑簌簌地沿着脸颊而下。

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些话的卓

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这样弱无能了？什么时候起，他让情凌驾于自己的理智甚至决心之上？不，他是卓昊司，是那个冷静自制，不会被弱情所左右的男人。

可是，他却不希望解除这桩婚约。他既不想让雪姨和他们的计谋得逞，却也不想背叛自己的誓言。

可是她所付的真心相，却是收不回来的。她知终其一生，她还是会着这个不她的男，这是她的悲哀吗？即使是悲哀，自己也无法逃脱这样的悲哀，只能继续这样下去吧？

“我是说真的。”夏伊萱却依旧低着，不抬起来看他。“我本来不想给你添麻烦，却没想到还要你来照顾我。”

“我为的是什么，你其实心里明白。”他冷淡地开，对待一个张牙舞爪的女人，比对待一个柔弱的女，对于他来说要容易得多。

她握住汤杓的手再度一抖，但是夏伊萱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喝着粥。即使她到彷佛有无数把利刃扎着心，整个人都彷佛掉冰窖般冰冷…

她的心脏蓦地缩了一下，血从她的脸颊上完全被离。夏伊萱忽略自己绞痛着的心，声音听起来有些悠远，甚至缥缈。“既然如此，我拒绝继续让你折磨，拒绝继续当你名不符实的妻，拒绝这场婚姻，拒绝携手到老的承诺…”

她不再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个无比单纯、无比天真，让他无比心动的女孩──那个会把泼在他上，会整天胡思想，还会抱着玛格丽特傻笑…的夏伊萱。

“回答我。”他的声音冰冷，和他的表情一样。

麦片粥。

“我知。”夏伊萱静静喝完自己面前的麦片粥和，放下汤杓，她的声音轻柔低哑。“虽然我知你已经不再我，你开始恨我，但我还是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娶我？因为过去的约定？过去你也约定过会一辈疼我，会一辈我，会永远我…昊司，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前后矛盾吗？

他看着她低着的柔弱模样，从昨夜起徘徊在心中的那莫名烦躁再度掠过心。自己不是应该对她铁石心，应该对她的泪无动于衷的吗？

她的嘴角挂上一抹讥诮的笑容，那笑容看在卓昊司里异常刺。她嘴角的讥诮渐渐扩大，底却闪过一抹沉的悲哀。

“无论你用什么手段、什么方式，对我都没有用。”卓昊司用斩钉截铁的声音说。“我们的未来已经注定，我再也不会改变对你的态度。”

所以他娶了伊萱，所以他也不能对她好。

而他，就只是个活在幻影里的男人，上了一个其实并不存在的女。

“为什么不去医院？为什么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他拉过一把椅坐在她的边，表情沉。

“你装这副柔弱的样是为了让芷樱看到，还是想博取我的同情？”一想到她过去的心机，他的心突然掠过这样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