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林重义出现,宋衣伶痛声哀求——
“林爷爷,求你看在我已经残废的份上,请阎黑不要再刁难法斯!法斯他是医师,他的手不能受伤,绝不能的!林爷爷,我求你!我求求你帮帮我!”
她知道林重义早已不管事,但他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阎门虽然是阎黑筹组创立,但只要林重义一句话,她相信阎黑一定会听的。
“我知道阎门的规炬,但法斯他不是阎门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他,法斯是医师,伤了手,你们教他…”她泪水盈眶。
“我叫你放手!”林重义怒极吼道。
“林爷爷!”她哀声求著。
“我叫你立刻、马上放手!”林重义怒得以拐杖重敲地板。
“林爷爷,我求你,我求求你…”她想求到他答应,但过于激动的情绪,却教她身子一软,而无力倒下。
“衣伶!”雷法斯急丢下刀,再次上前压住她手上的止血点。他眼眶微红。
“阎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雷法斯认出林重义是自己之前的一个病人。
“林…林先生,请你让我先送衣伶去医院…”他的声音在颤抖。
“没问题,我跟你们一块去!”林重义点头应允,就要往前带路。
“外公——”阎黑起身上前。顿时,他身后一群人快步上前,想拦住雷法斯。
“全部都给我退下!”林重义怒声斥退一群人,他定眼看向阎黑“雷医师对我有救命之恩,谁要是敢拦他、敢动他一下,我就跟谁拚老命!”
有林重义挺身相助,雷法斯急忙抱起宋衣伶,循著来时路快步奔往停车处。
高毅跑在前头,为雷法斯及宋衣伶打开后座车门。
见林重义也想上车,高毅伸出手想制止。
“没关系,快请林先生上车,快点开车!”雷法斯急声催著。
“是!”高毅为白发长者拉开前座车门。“林先生请。”
啪啪两声,高毅快速关上前座及后座车门,即奔进车内,飞也似的狂啸驶出阎门范围。
雷法斯翻出一旁早已预备的急救箱,双手抖颤地为宋衣伶两手做止血的包扎,只是红血很快就染红了白布。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紧搂著怀里的她,雷法斯一再哽声道歉。
宋衣伶强振作起精神,对他虚弱一笑。
“没…没关系,只要能回到你身边,这一切就都值得了,不是吗?”
“刚才你不应该阻止我的,为了你,就算要我永远不再碰手术刀也没关系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居然想…你好傻…”
“我不想你受伤…”她摇头。“你说过你的手就相当是你的生命,也是你的事业,如果你真弄残了自己的手,那你以后怎么办?法斯,你跟我不一样,你的手是救人命的,那你怎能为我做这样的牺牲?我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可是我弄废了你的手,我…”他的手在颤抖。
“我的手沾染了太多血腥,弄废了也好,我不在意的。”她笑得无怨无悔。
“衣伶…”紧搂著她,他说不出一句话。
见到他眼底的自责与悲痛,宋衣伶缓缓阖上了眼。
“你知道吗,虽然我的手现在还是很痛,但,我总觉得这一切像是梦。”
突然,她又张开眼,凝望着他。
“法斯,你说我是不足在作梦?其实你还在台北,而我还是在阎门里,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梦而已?”
“不是,这不是梦,我是真的来带你回家了。”他眼眶湿润。
俯下头,他吻著她的唇,想要她感受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