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天,所带回的,并不是孔雀冰冷的尸首,而是可再度与他并肩站在沙场上,一同继续捍卫陛下河山的同僚。
远远即望见离火宫宫门大敞,且宫门外停了两辆日月二相所乘的车马后,原本满心欣喜的石中玉,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赶往宫内,但就在他跑进烛火通明的大殿内时,却没见着他想见的那个人,只见着了两个愁眉不展的不速之客。
慢了一步才赶至离火宫的阿尔泰,一踏进殿中见着了他们三人,却未见第四者后,有些纳闷地问。
“人呢?”不是说已被喜天送回来了吗?怎不见人影?
“问他俩。”也同样是一肚子惑水的石中玉,老大不爽快地瞪着那两个大半夜联袂杀来离火宫,却啥事也不干,就只是坐在阶上发呆的日月二相。
来不及阻止憾事发生的日行者,在被他俩瞪了好一阵后,先是叹了口长长的气,再将两掌埋进发中。
“孔雀…现下不在宫中。”这下可好,居然来得太迟了。
“但喜天说——”石中玉才想反驳他所说的话,却被面色也显得沮丧无比的月渡者打断。
“他不在。”她一个头两个大地抚着额“我们抢输了。”完蛋,这下他们该怎么去向陛下解释?若是陛下向他们要人,他们该上哪再生个孔雀去赔给陛下?
石中玉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差点害他以为认错人的二相。
这是玩真的还是骗假的?打他入朝以来,这两个素来高高在上的日月二相,不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嚣张的程度几乎不下于破狼的两尊宰相吗?他们居然也有踢到铁板,且愁云惨雾的一日?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让他们一同皱眉头?
日行者满心挫折地看向石中玉。
“孔雀被带走了,我们虽已尽快赶来此地,但还是没法将他给留下。”
“他被谁带走了?”谁的消息这么灵通,知道孔雀在今夜回到离火宫了?
月渡者愈想愈头痛“一个连我们也不敢去跟她索人的人。”
石中玉瞪大了眼“连你也不敢?”这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月相向来就是横着走的,朝中除了破狼外根本就无人敢跟她作对,而她居然也有怕的人?
她消受不起地抚了抚右臂“打死我都不愿去。”上回去了的下场,就是差点陪上一只手臂,和在那被关了足足两个月,那种地方谁想再去一回?
石中玉随即将两眼扫向日行者。
“不去,绝对不去!”日行者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般,不断朝他摇头还摇手。
搞不清状况,一头雾水的阿尔泰,四下观察了一番,在没发现什么打斗或是强行带走的痕迹后,有些怀疑起这两个宰相,是否连抢都没抢,就这么把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孔雀奉送给了那个打劫的人。
“孔雀人在哪?”他暂且压下满腹的疑惑,先问起较重要的另一事。
日行者迟疑地开口“还在这城里,只不过…”
“有话快说、有屁快点放!你俩啥时起变得这么吞吞吐吐?”没啥耐性的石中玉,在他一再支吾时,忍不住两手叉着腰朝他大吼。月渡者抹了抹脸,振作起精神后,慢条斯理地拉起日行者,同时顺道接完他先前未竟的话。
“只不过,要是那个人不放人,那么任谁也别想找回孔雀。”
石中玉用力哼了口气,边间边撩起了两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