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火候可与戏子相比了,只是,演给他看有什么好处?她是在耍什么心机?
他摇摇头.疑神疑鬼太多年了,他竟连陛下的妻子都怀疑。
“娘娘?”他小心地探问。
她不领情地别过脸,一颗滴落的泪珠坠跌在她的黄裙上。
“无邪?”他换一个叫法再试。
“我说过我不要坐船的…”她委委屈屈地说着,两手在衣袖里寻找着绣帕。
“好,下回就走陆路。”他直接拿他的汗巾上呈给她。
“以后不许又吼我…”她顺便指控刚才的事。
“不会了。”
“你要学会控制力道。”她可怜兮兮地指着自己又留下淤青的手腕。
“我会小心的。”他认分地拉起她的手腕替她推拿“现在你能笑一个了吗?”
“嗯。”她轻轻勾扬起唇角,霎时就像一朵含苞的花儿正在绽开。
总算又见到她的笑脸了…孔雀在放下心的同时,再也忍不住地回头吼向另两个快把他的背瞪穿的人。
“你们的视线太刺人了!”
南斗咬着牙“此地无银,刚好就那么三百两!”
“心虚!”北斗的脸,黑得像涂了炭。
两记专克他们的掌风,再次把他们扫到天边去消音。
回过头的孔雀,见她还一直瞧着远处的湖水,他想了想,忽然有些明白。
“你怕水?”
“嗯。”“为何怕?”
“姊姊就是溺水而死的…”当年曾亲眼目睹的她,眼底有着赤裸裸的伤心。“那日她为了要救浩瀚,明知自己不会泅水,她还是跳下去了…等日月二相赶来,就只来得及救起浩瀚…”
孔雀不语地瞧着她沾着泪光的眼角,而后他再想起她所居住的墓穴,以及她抄经又烧经的举动。
“皇后这个位子…本来是姊姊的…”她修长的十指轻抚过黄裙上所绣的凤鸟“就因她死了,所以我不得不代替她…”
她突然透露的消息,令他脑中泛过了好多问题。
他有好多话想问浩瀚,他是为帝国而娶,还是因想报答一份恩情?而她嫁浩瀚,是否就只是为了李代桃僵顶替亲姊而嫁…或者,她与浩瀚情投意合…
浩瀚待她好吗?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想知道。
浩瀚向来都是这么冷落她,任她一人孤零零的待在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吗?女人是要人疼、要人爱的,浩瀚知不知道,在她的声音真,藏着丝丝的倦怠、难以言喻的憔悴,以及深深的寂寞?
他原不想知道这些的,但,他靠得太近,看得太仔细,听得太分明,于是,避无可避…
“往后,咱们不走水路了。”极力平抚下激越的心绪后,为免再挑惹起她不快的回忆,他下定决心。
她感激地朝他笑笑,整个人终于放下心后,她的脸上有掩不住的疲惫。
“你累了,再歇一歇吧。”他一手扶住她的肩头,让她侧躺在他的腿上以腿充枕,再取下身上的披风为她盖上。
“不怪我又吃你豆腐?”他以前不是叫她不要随便调戏他吗?
孔雀自傲地问:“你是皇后,本就无人可拒绝你,更何况,我的豆腐不吃,你要吃谁的?”
“咳咳…咳咳咳!”某两个男人为他大言不惭的话,顿时咳成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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