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因此而毁。
袁枢扬手指向身后“可此处两岸一带皆是农地,一旦破堤今年收成将会化为乌有!”
乐狼大声回吼“命都保不住了,谁还有工夫惦记着能不能吃饱?”
“可──”
“救命为上,收成之事,自有王爷操心。”懒得再与他你碌睦掷耍你潘?缴虾拥套罡叽Γ?秆巯略勖堑孟染认略フ潞哇堆簦 ?br />
被拉上河堤亲眼目睹滔滔洪水的袁枢,不知道此刻湿了他一身的,究竟是雨水还是冷汗,他侧首看着乐狼扬旗朝远处已备好破堤准备的副官示意,堤上的副官即命人将安置在河堤上所有的投石机,朝河堤已松垮之处投石。
湍急的洪流立即自轰然崩垮的河堤处冲向堤外,仿佛漫天盖地的浊流,只在眨眼瞬间即淹没了触目可及的农地与乡镇,怔看着眼前百姓辛苦耕耘多年的良田尽毁的景况,袁枢不忍地别过脸去。
位在上游的乐狼选择破堤,余丹波亦将洪水引经九江疏往长江,镇守九江的玄玉,在又巡完九江城一回后,边踏进王府大厅边把蓑衣交给身后的堂旭。
“王爷。”在厅里等着他的袁天印,见他已被雨水淋冻得毫无血色,递给他巾布拭去一身的雨水时,亦不忘向一旁的人扬手指示快上姜汤。
“绛阳和临川的情况如何?”擦去满面湿意后,浑身发冷的玄玉也命人快给跟着他的堂旭生暖。
负责传送消息的袁天印,先是硬逼他喝完姜汤暖身,才肯开口。
“此二处百姓已安置妥当。王爷,待水势一退,顾将军与燕将军得速返鄱阳与豫章整治。”
“治水方面已有丹波与乐狼。”方坐下喘口气的玄玉,想了想,不急着把他们给调回来。
“不,袁某说的是治地。”袁天印面色凝重地说出必行之事“为免灾后将生疫情,导致更大的天灾、人祸,两位将军得在水势一退,迅速整理此二城。”
听完他的话后,认为言之有理的玄玉朝身旁示意“堂旭。”
知道该办什么的堂旭,马上再度披上蓑衣往外头走。
连着数日没合眼的玄玉,疲累地靠在椅内一手抚着额,许多来不及思考的事,在这时终于能开始在他的脑里打转。
“作物与漕运损失多少?”做好最坏打算的玄玉,声音听来有些沉重。
“虽说保住了鄱阳与豫章二城,但豫章城外良田尽毁,而漕运方面,九江渡口已毁,江道已遭冲改,漕运往来,短期内恐无法复苏。”袁天印仅能实话实说“灾后各地需重新治地整顿,还得济民并助百姓自灾变中站起,王爷,以九江目前的财力,恐怕撑不住。”
渡江而来,辛苦经营了数年,一场天灾,却几乎将他给打回原点,生平头一回接受这么重大打击的玄玉,此刻实在是很难掩饰胸口的那份不甘与痛心,但一想到往后日子还是得过,且在灾后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他也只能逼自己打起精神面对现实。
“王爷是否要向朝廷求援?”已在为他拟后路的袁天印试探地问。
“长安那边正为了大荒而焦头烂额,国库哪来的款子再救九江?”玄玉无奈地朝他摆手“丹阳的情况与咱们差不多,德龄自顾不暇。”
“巴陵呢?”
他冷声轻笑“师傅认为凤翔会伸援手吗?”长江以南仅有巴陵未受灾,凤翔高兴都来不及了,还指望他会拉他们一把?
“洛阳可不能再救王爷。”如今洛阳已是太子的了,太子要救江北所有闹旱之地,绝不可能任洛阳再救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