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哭得很伤心…”
裴灏摸了摸他的头。
“我曾经去找过我的父母,可是我并不确定他们还认不认得我…或许是因为我害怕,所以我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他们有一个女儿,跟我一样大…他们很恩爱,只有我是孤孤单单的…”
冷夜袂说着,用手遮住了脸。
“你不是的,夜袂。”裴灏将他抱在怀里,像是在呵护一个脆弱的小孩。
“你不了解。”冷夜袂将他推开。
“有我在——”
“我不需要你。”冷夜袂摇摇头。
“可是我需要你,夜袂。”
“我累了、好累…我想睡觉…”缓缓闭上了眼,冷夜袂已然在酒精的催化下坠入了梦乡。
看着他安静的睡容,裴灏心疼了。
是什么样的孤独让他变成这样,他一直是一个人努力地生活着…
“我需要你。”裴灏轻轻地、不惊扰他的在他紧抿的唇瓣上烙下一吻,这是他惟一能做的。
因为,他们只是朋友…
当冷夜袂从酒精的效力中清醒,已是隔天。
他张开眼看到的第一个景象是自家的天花板,而昨夜与他一同喝酒的家伙已然如空气般消失不儿了…
裴灏失踪了。
而他,又再次孤独了。
* * *
“预,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当裴灏回到自家门口的时候,出来迎接他的家人都被他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看起来活像跟野兽打了架,一张俊俏的脸孔早已青一块、紫一块,肿胀发红得几乎难以辨认他本来的面貌,雪白的衣服上也沾染了斑斑的血迹,他现在的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可怕。
他没告诉家人,这些天来发生的事——
当然没有人知道,在他回家前,也就是与冷夜袂分开后,他一个人来到号称最多混混聚集的公园游荡了一阵,与人打了一架之后才决定回家的,他本想试图冷静,岂料却是越来越烦乱。
“我没事。”越过担忧他的母亲身边,裴灏直接上了楼梯。
穿过细长的走道,裴灏停在一扇紧闭的精致木门前。
这个房间,一直是裴灏在这个家里最讨厌的房间之一。
因为在那扇沉重木门的后面,始终存在着某种他厌恶的压力与气氛…
这是他父亲——裴胜天的房间。
叩、叩、叩!
裴灏站在门前,曲起泛白的手指轻敲着门。
“进来吧!”厚重的木门后传来十分威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