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自己在吓自己,看,我这不就走过——喝啊!”有什么玩意儿好像打到了脸,他立刻吓得大叫。
“啊啊!什么什么?”后面的人更是全部缩在一起。
几十只眼一瞧,发现地上有个白色信笺。
“是…是封信!怕什么!”大声咆哮以镇压心中的震撼。锦衣卫男子咽了咽口水,弯腰将信捡起。
“里面会…会不会装著冥钱啊?”有人小声猜测。
锦衣卫男于的手一顿,指向一旁的部下:“你!把它打开,看看有些什么!”
“啊?”四周的人无情散开,有多远离多远。
“啊什么!”威吓道。
被指定的倒楣鬼不得不吞下抱怨,上前接过,双手抖抖抖,好不容易才将信折翻平,没有符咒,更无小纸人,白笺上仅有极秀丽绢雅的字迹。
“户部尚…户部尚书侵吞…”喃喃念著。
“咦?”锦衣卫男子抢过一看,半晌,才惊讶地抬起头。“这——这上头写的是户部尚书的把柄…”内阁、六部及宦官之间,势力一向拉扯得厉害,尤其最近,户部尚书又和东厂有了过节,如果这信所言属实,公公不知会怎么打赏他们!
“走了走了!咱们回去!”没有犹豫,很快地下令。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不找这村晦气了?”刚才不是很慷慨激昂的么?
“哼!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办呢!还管什么小村小仇!”表现得好大发慈悲。有现成台阶铺著,此时不退,更待何时!保住了面皮,也不用硬著头皮了。
一行人,排山倒海地来,什么都没做的就走。
祖言真确定人都远去后,才挺直身站起,瞅著那些人的背影,她的眉峰却皱了起来。向不远处披著被襦装鬼的母女挥挥手后,迅速地往破庙的方向奔回。
“你到底在写啥?”户…吞…只有简单的字看得懂。
“是法宝。”能发挥狗咬狗的神奇功效。他眨眨眼,优美的眉如月而弯。“他们看了这封信,就没多余力气来作乱了。”
真的假的?“既然如此,那直接把信给他们就好了,做啥那么麻烦?”
“不。让他们惊吓是使法宝产生立即作用的步骤,省不得。”而且还能稍稍让他们对村子产生畏惧。
“…也不知道你的法子行不行得通。”
“若是失败了,也不打紧。”
“怎么?”
“因为,邢某相信祖姑娘自有办法逼退他们。”而且是只凭一条长鞭。
“你不是说最好别动粗么?”现下又要她打了。
“那是指,倘若计谋不成…的话。”不是办法中的办法。
“你很有把握?”
他露出无害的温雅笑容。
奇怪。
实在是太奇怪了!
邢观月这个人,绝对不只是像表面那样简单而已!
过程、结果,他都能如此神准预料,像是被他操纵般完美结束,这不是错觉,更不是巧合!
足下几乎不点地,她一路不停留地跑进破庙,以为他应该是会走,一般人应该都会选择逃走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