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主子一样。”他一点也不意外。
“什么?”
“没有啦…对了对了,你们山寨好不好玩啊?是不是有很多人?”然后都跟她一样野蛮?他在心里补充一句。
居然连山寨的事情也问了。那不协调感让她顿了下,转头睇住他久久,而后似有似无地点著头。
喜宝见她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心里一跳,赶紧假装低头收拾著水盆。
“八宝饭,你为什么主动在我面前讲一堆话?”好像想跟她打好关系似的。
“咦?”喜宝惊出一身汗,但还是力持镇定道:“你你…你少往脸上贴金了!我只是无聊,所以想说说话而已…我平常也会对柱子说话的!”跟之前的言论完全矛盾。为了增添真实,他摸著离自己最近的一根梁柱,对著它道:“阿柱啊阿柱,我没抛弃你喔!”呜,好呆喔。
她撇过脸,头好痛。
“我以为只有你主子异于别人,没想到住这府里的没个正常。”
喜宝的脸胀红,瞪著旁边的墙壁,终于再也撑不下去,把地上的抹布木盆全捡了起来,抱著就往外跑。还边叫道:
“算了算了,我管以后会怎样,反正我跟凶婆娘红毛怪合不来啦!”根本没办法好好相处!
还有啊!到现在还把他的名字叫成八宝饭!可恶可恶!
祖言真一头雾水,却也庆幸耳根子总算可以清静了些。他离去的嚷嚷还余音绕梁,她困惑地自语:
“做啥…那么激动?”以后会怎样…还能怎样?
难不成八宝饭会喊她主子?
她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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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矮男子搓著手,战战兢兢地被带到大厅,候了许久,才见严嵩出来。
“大人。”立刻一个恭敬的鞠躬。
严嵩入座,在位上垂眼看着男子。
“有什么新消息?”摸著指间的玉戒,他问道。
那矮瘦男子,也就是三水,道:
“祖言真到了京城,来找姓邢的家伙。还有还有…”从怀中掏出一纸信“姓邢的家伙叫了寨子的弟兄,说是要接少主回去。”这信可是邢观月亲自派人转给他的,不会假。邀功似的想将信呈上,却被一旁护卫挡住,只得两手高举转交。
严嵩从护卫手中取来信件,那绢丽文雅的字迹,的确是出自邢观月之手。
“你们寨主至今还是下落不明?”他可不要有程咬金出来坏事。
“是啊,大概是死了吧。”三水不痛不痒地答道。至少目前是都没有声息的,至于是谁跟户部尚书买通绑走了寨主,他这个同样身为内奸的人则没有兴趣。
反正,人为财死。
他贪婪地笑道:
“大人…是不是可以…”黄金五十两!就算他一辈子做山贼也不可能如此富裕!就算现在被人发现是内奸也不要紧,只要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远走高飞,再也不必回去了!
严嵩睇著他,而后才道:
“当然。咱们谈好的,五十两黄金。”
做了个手势,一旁护卫马上理解,摸著佩刀,将三水带下。三水脸上有著得意的笑容,完全无察身后残忍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