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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他却对病患的生死毫不在意,甚至是完全无动于衷——为什么?为什么他像 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呢?
芷熙背靠著门板,缓缓地滑坐在地上,趴在弓起的膝上轻轻地啜泣著。
次日上午九点,东方崩云被开了一整夜的音乐声吵醒,他起身关掉音响,但耳旁仍 似重复播放了一个晚上的摇滚乐。
幸亏他的住处方圆一公里之内并没有其他住家,否则他就会被按上“制造噪音,妨 害安宁”的罪名,等著接法院传单了。
该死的,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由此可知,放了一整晚的摇滚乐对于盖掉芷熙的拍 门声有多么奏效;现在门外静悄悄,想必芷熙应是知难而退了。
东方崩云盥洗之后,脱掉浴袍换了外出服,拿了车钥匙就要出门。没想到门一开, 就看见芷熙整个人缩成一团,靠著门睡得正熟。她的小脸有些苍白,粉红色的唇瓣也没 了血色,看起来有感冒的迹象。
原来她没走,一整晚就睡在他家门前等著他出来。
想到这里,不知怎地,东方崩云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拧起眉峰粗鲁地摇醒她。
“起来!”
芷熙被东方崩云摇醒,她眨了眨迷蒙的大眼,好一会儿才完全清醒过来,想起自己 置身何方。
“崩云…”她讶异地轻喊。
东方崩云就站在她面前,难道是东方崩云已经决定要替爸爸开刀了吗?
想到这里,她开心地站起来,问:“崩云,你改变主意,要帮我爸爸开刀了?”
东方崩云回之以冷笑。
“我只是要告诉你——要睡回家睡,不准睡在我家门囗!”
芷熙黯然地低垂下头,嗫嚅著说了些什么。东方崩云没听清楚,也懒得管她有什么 话要说,迳自掉头就走。
“崩云!”
这么冷漠的东方崩云,芷熙从未见过,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能够留下他,情急 之下,慌忙拉住他的衣摆,成功的让他停下脚步。
崩云不悦地挑起眉,极力地压抑自己的脾气。
“还有什么事吗?”
他的冷淡让芷熙伤透了心,她难堪的问:“为什么你会这么冷漠呢?如果你讨厌我 ,在你医好了我爸爸后,我会识趣的不再出现,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崩云七年前会无声无息的抛下一切离开,是不是她与蓝斯“假结婚”的事惹得他生 气?
对,没有别种可能了!否则,为什么在久别重逢后,他的敌意会这么明显?
东方崩云带著冷冷的笑容道:“啊,我想你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请容我再清楚的 对你说一遍,我不可能为令尊动手术,因为我不单单厌恶你,同时更厌恶他,他的死活 与我无关,你求我为他开刀,只会让我一刀解决他而已,所以,你根本不用在这里浪费 时间、白费心机——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