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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她才由这大傻哥口中大略知道了自己会在这里的经过——
救她的是眼前这圆胖年轻人,他叫阿树。三天前去后山的溪里捉鱼时刚好发现了全身是伤、奄奄一息躺在草地上的她;他吓了一跳,赶快把她背回家来,但真正救了她的是他爹,他爹是个草药师。
这二天来就是靠他们父子俩人不眠不休的照顾,她才得以活过来。但由于她伤得很重,这三天来一直没醒,所以就连他们也都以为到最后会救不活她。
这也就是方才阿树见到她忽然张开眼睛会被吓到的原因。
那么…从她自神殿下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皇宫那里、太后那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春呢?冬呢?他们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还有哥哥到底回去了没有?
不过她的疑问一大堆,其中最重要的是——她是怎么从神殿下离开的?她到底又是在哪里?
而且…
她另一个该死却又没死的为什么是——她不是一踏出皇宫就会有事吗?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很痛?身体不舒服?我…我去镇上把我爹找回来!”这时忽然注意到她神色不对劲的阿树马上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跑。
“阿树…”别光是感到很不舒服,而且想愈多头就愈痛。不过她得再弄清楚一件事“这里是哪里?离皇宫有多远?”
“皇宫?”阿树一愣,生涩地念出那两个字,仿佛那是他从不会有机会接触到的。“你说的是那个…天子住的地方?那里…那里远得很、远得很哪!”他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会问起那个地方?我告诉你,那个地方可不是一般人去得了的,就连我爹也从没去过王城。难道…你家在那里?”他也有脑袋灵光的时候。
他和爹救了她,可是到现在为止,他都还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只知道她的名字,和从她先前穿的衣服上知道她一定出身很好的事。
别光对他的疑问只稍稍迟疑了一下便点头。
不过阿树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他突然想到了地跳起来匆匆往外跑。“对了!我快去找我爹回来!你先忍着点,我一会儿就回来…”
别光就这样看着他把摇摇欲坠的门板由外面关上、锁住。她还听到他在门外似乎在低声说了两句什么,接着狗儿的低吠响了两声,他的脚步才接着往外一下子跑远。
她的视线一会儿才从门的方向收回来,再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置身的地方。心想现在该怎么办?
“冰人!我知道你在!你快出来!”心一动,她对半空喊着。
她会莫名其妙掉到这里来一定跟他有关系。既然是他害的,那他当然就得负责送她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得到他。
他就在附近!
可是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他出来,她不禁有些沮丧,又有些气闷。这时,强烈的倦意来袭,原本打算撑到阿树父子回来的她,竟抵不过那向她漫天扑袭而来的疲累,下一瞬,她跌进了黑暗里。
她跌进的是黑暗的星河。
别光马上反应过来。
“冰人!”她朝着满是星星的无垠空间大喊。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他又玩了什么把戏,她只知道自己再度来了。
“小鬼,我的名字有这么难记吗?”悠扬的声音先是充满她的四面八方,接着,七彩缤纷的星星排列成了一艘小船的模样后,那一身黑衣长袍、黑发随意潇洒地束披在胸前的高大身影,便已慵懒舒适地斜倚在以星成形的小船上。
和第一次比起来,看见这奇异的光景,别光感到震撼和稀奇的是时间缩短了许多了。
她等着他和船从那一头缓缓荡过来。
“我不叫小鬼!”简直像他们一直没间断地接着吵似的。
“彼此彼此,我也不叫冰人。”星船一下子便来到了她前方,?x朝她勾勾手指“上来吧。”
别光只迟疑了一下,然后便毫不顾虑地跳上了“船”但毕竟是世间见所未见、想也无法想象的玩意儿,她仍是好奇地用脚尖踩了踩用星星组成的船几下,这才在他对面坐下来。
星船又缓缓划了开,就在星河上轻荡着。
不掩惊喜地看着船下像真的河水一样流动的星河一会儿,别光忽然回过神地想到了对面的男人。
转回头,她立刻就逮到他笑咪咪看向她的视线。
“你在笑什么?”心脏怦地莫名一跳,但她没多想,只以为他又在打着怎么取回他的东西的主意。
但她没多想,一直透彻着她的?x,心却被牵引地一动!
他微垂下眸,轻易抹去受眼前小鬼影响的痕迹。再望向她,他依然是之前的他。
“我在笑你小鬼就是小鬼,也只有小鬼才能保持这么旺盛的冒险精神。”像褒又像贬的。
冒险?别光倒是开始要冒火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