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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就这样,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连赶了几天路。
这晚,禧珍躺在客栈的ying床上,忽然想起那一日在东明寺的林子里,所发生的怪事。
本来她已将那天发生的事,当zuo是自己zuo过的一场梦,不予理会。
然而今夜不知为何,夜半时分,禧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因为回想起那天的事而无法安眠。
自从下山后,禧珍不必努力回想,就能轻易忆起在林中那块大石上,她所“经历”过的一连串诡异经验。
那是非常奇怪的gan觉,像似梦幻,却又更像真实!
因为“梦”里所有的人与对话,她都如同亲shen经历一般。更奇妙的是,倘若那是梦,那么记忆中的“他”应该还停留在少年时期!然而他“长大”了,岁月与历练,在他英俊的脸孔上刻下成熟的痕迹!若说那一次的经历是个梦,那么那一夜在竹屋后院,当她乍见他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yan睛--实际的他与梦中的他,竟然一模一样!
禧珍迷惑地想起,在“梦”中看到他的背心被短刀剌中,她心口剧痛下,忽然就向下“坠落”到一条大河边,在那儿还见到了她的阿玛与额娘,之后陌生女子突然chu现将自己带走,再见到永琰时,他的伤势似乎已经无碍、人也清醒了。
那么,她坐在大石块上,究竟“梦”了多久?
很清楚的一点是,她走进林中后,远远地听见师父们打板叫斋的声音,待她睁yan醒来时,时辰还未过晌午。
这么说,她在大石上坐着,竟然连一刻钟都还不到?
然而她记得在“梦”中,那名叫阿南达的男子曾对皇上说:皇上,为看顾永琰,您已三昼夜未阖yan歇息!
这么说,在“梦”里她更少“经历”了三个昼夜,将近三十六个时辰!然而从她盘tui坐在大石块上到睁开yan清醒过来,最长还不超过一个时辰!
所以她在“梦”中所看见的,会是真实的情境吗?
倘若那是事实,那么那是发生在过去还是未来的事?
又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看见”?
可她怎可能看见过去或者未来的事?光yin为什么会是混luan的?还是“时辰”gen本无“时辰”可言?
难dao未来发生的事,是被注定的吗?
禧珍回想自己日常所看见的男女老少,人人自chu生开始到衰老病死,都只能印证光yin是往前延伸的,难dao光yin能够倒退、甚至安cha错置吗?既然如此,过去发生的事难dao也是被“注定”的?
禧珍胡思luan想着,可越想得shen入,她的tou就开始痛起来…
如果有可能,她真想开口对永琰说:让我瞧瞧你的背吧!
这样岂不直接痛快?
可问题就在,她要怎么开口叫永琰脱衣服,让她仔细瞧上一瞧?
“小姐!”
听见chun兰来敲自己的房门,禧珍赶jin回神,这才没再继续胡思luan想下去。“chun兰,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寅夜时分,chun兰从不曾在这zhong时候敲她的房门。
“小姐,小碗好像生病了!整夜发高烧、嘴里喃喃梦呓,我跟小碟都不知dao该怎办好了!”
“你说什么,小碗病了?”禧珍jin张起来。“怎么会病的?我赶jin去瞧瞧她!”她房门一甩便跑chu去。
“格格,那就快吩咐店小二,赶jin找大夫去!”chun兰喊dao。
禧珍话也没回,只顾着跑到小碗房里。
“小碟!”她叫住坐在床边看守着小碗的小碟。
小碟回过tou来,禧珍问她:“情况如何?小碗怎么病的?”
“夜里就听见她一嘴的爹呀、娘地胡叫,我起初困着嫌吵,拿枕tou蒙住耳朵,可她叫个不停,我听了一夜也不太困了,觉得不对,坐起来却摇不醒她,拿手贴着她的tou脸才发现,小碗的shen上好tang呀!”小碟急得yan眶都红了。
“别哭、别哭,你赶jin下楼要一盆干净清水,然后上楼来给小碗cashen子。”禧珍想起小时候额娘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于是依样儿画葫芦。
“好。”小碟忙跑chu房外。
小碟下楼后,禧珍又奔回到自己的房间,抱着她那床厚被子回来,层层裹在小碗shen上,掖得严丝合feng的。
“格格!”chun兰一路喊着回来。
“大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