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磊锋,你为什么在这里?”
自从认识他后,她发现她老是在问“为什么”
“因为你在这里。”
quot;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跟你拾杠。”可以想见自己的双眼已红肿到何种程度,她只想快快逃离这个伤心现场。
“既然心情不好,那喝酒吧!一醉解千愁,不是吗?”他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
这个提意很诱惑人,尤其是对现在的钟铃钰而言。宣泄过后,就算不能完全释怀,心情至少稍稍舒坦,她还需要再上一帖猛药,病症会更趋于和缓。
没多久服务生将酒送上桌,各替他们的杯子酌满酒。
“干杯!”涂磊锋举起酒杯,对钟铃钰仰了仰头。
她没有和他碰杯,直接将酒液顺着食道一路顺畅地滑下去。说她是用酒精麻痹自己也罢,说她是执迷不悟也罢,说她是一厢情愿也罢,过了今晚,她相信,她将从梗结中解脱而出。
“要醉就醉个痛快,今天晚上不醉不归。”涂磊锋也喝光手中的酒,再将彼此的杯子填满。
“好!就不醉不归。”一杯黄汤的效力,足足让她忘记在她正对面的仁兄,曾是她誓不两立的楣神!
他会遇见她,到底该怎么说呢?除了“巧合”他找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他本来是跟另一位女土来此晚餐的,而刚进门,他就发现她的存在。今晚的她显然经过精心的打扮,他从没看过这样的她,原来她也可以变得成熟,变得风情万种!
他比预约的时间提早到,趁此机会正好可以观察她跟何人相约,为什么特别费心装扮。
慢慢地他发现事情愈来愈不对劲,她从原先满脸的眉开眼笑、殷殷期盼、望眼欲穿,到最后的如丧考妣。他统统看在眼里,并明白了一个事实,她在等人,而且等的是一个——男人!
此时女士凑巧打电话来,说明她临时有事不能赴约,叠声道了好几次歉。他笑笑地回应说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注意力仍全放在钟铃铃身上。
他看着她倒出皮包里的东西,一一放进去,又再倒出来,然后她到柜台借电话拨打,复又回到位置上。最后,她就一直低垂着头,动也不动。
他忍受不了她的不动如山,转移阵地的在她跟前落坐。一切的初始经过就是如此。
就这样,两人一杯接着一杯,没多久,彼此的酒量随及见高下。
涂磊锋神智依然清醒,反观钟铃钰,已经开始漫天胡言乱语。
为防钟铃钰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些出人意表的事,涂磊锋赶紧买单,搀扶着钟铃钰往车子而去。
钟铃钰整个身体飘飘然,全身热呼呼的,胆子也放大起来。“高、明,你、这、个、大、混、蛋!”积压一晚的郁卒,借着酒精的催化,管它天在旋、地在转、东南西北是哪方,现在民国几年…统统不重要,骂个痛快最要紧。
当下涂磊锋即刻明白钟铃钰整晚的费心是为谁。不过他并没有阻止她,放任她的为所欲为。
quot;你说!你为什么不来?”手往天上比划,一团模糊不清的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