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有帮派背景的朋友混在一起,那时候,我的确是把兄弟看得比他重要。”
“也比我重要。”她还是忍不住低声抱怨。
“没有,你在我心里是比他们更重要的。”
他的回答让她有些意外。
他说道:“你不喜欢我跟他们在一起,我就逐渐疏远他们了,只是他们有难,我还是不得不替他们排解。”
她看了看他,想了想,还是碎声说道:“他们的难也太多次了吧。”
他笑出来。“我也是这觉得,所以我跟他们说过,我只能再帮他们一次。”
“那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这件事情?”
“我是男人啊。”他挑了挑眉头说道:“不是说说话就算数了,要做了才有资格说话,我是想把事情解决了,当作个惊喜告诉你。”
她哧地一笑,白了他一眼。“男人喔。”
他自嘲地笑了笑,当时的想法,现在想来确实好笑。有时候就因为年轻时一些好笑的想法,让人错过了真正重要的事情。
他说道:“我们分手的那天,和我爸出车祸其实是同一天。那天我妈妈打电话来,跟我说爸爸出了车祸,她那时候才告诉我,我爸为我挡掉很多道上的麻烦。他为我做的一切,我都不晓得,那时候我觉得很混乱,结果你刚巧打电话来给我。”
那天余乃文打电话给纪天律。纪天律口气不耐烦地说,有事情要处理,那种态度惹恼了余乃文。
余乃文问他,是不是又有兄弟的事情要处理,她完全没给他解释,只顾着抱怨,顾着逼他在兄弟和她之间要作出抉择。
纪天律也无法跟她说父亲出车祸的这件事情,虽然他爸不是因为他而出车祸,可是他到那时才知道他爸为他做的事情,这让他产生了自责自厌的情绪。
最后余乃文赌气地说厌倦了一次又一次跟他的争吵,提出分手。
他就这点头,挂了电话,从此之后,他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天呀!怎么会是…”她叹了一声。“那你后来为什不来找我,不跟我说这件事情呢?”
“我父亲被撞成植物人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突然之间,我得独立担负起这个家,所有的事情排山倒海而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不像自己想象的那强,我只是个被保护得好好的公子哥而已。那时候,我怕跟你在一起,只会拖累你,所以我不肯去找你。”
她咬了咬唇,感觉心情复杂而错乱。最后,她悠悠一叹。“你这是残忍的体贴。”
他不否认。当彼此的年纪都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才能回头来检视那段跌撞摸索的过往。
他接着说:“我的运气很好,遇到朱伯伯,他是我爸以前的朋友。”
“你是说朱恒典总经理吗?”她愕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