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梦见自己再次像这样拥着她。本以为是个永远不再可能实现的梦，但上天却将她送还给他。内心的激切在他沸腾，他将所有的思念与意，全力倾注于这一吻中，让她能受到他的所有。

“想哭，就哭吧。”他轻抚着她的发。“往后，一切有我。”

“你怎么我都不会满意。”她听见自

“不──”她推开他，气吁吁。

一切就像以前。即便经过三年，他仍像以前一样轻易就影响了她；仍像以前一样令她不由自主、目眩神迷；仍像以前一样，轻易牵动她的心…

“这些年来，受煎熬的并不是只有一个人。”他握住她的双手。“就算你是想惩罚我好了，那么你的家人呢？你大同村的亲友呢？所有人都为你的死去而痛心，然而你竟然在这三年间完全不给所有人一丝讯息！你就这么狠心吗？”

“天哪…”他不禁低吼声。

彷佛察觉她的想法，他忍不住低吼：“我们的过去在你的记忆里只剩下痛苦吗？你不愿原谅我，就会过得更快乐吗？”

倏地，过往的不快回忆在？x那间涌她恼海，恐惧、伤心、痛苦…

“不！我不要听！”她挣扎。

彷佛，这一切就像发生在昨日。

“仙仙──”他低唤，嗓音仍透着沙嗄。“仙仙，难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吗？”他握住她的双肩。“我对你一直是真心的。”

但，他会不会像以前一样…？

他咬牙。“当时，你甚至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你岂知我不会为了你作牺牲？！”

“我狠心？你要我在劫后余生后，回家告诉爹娘，我被一个负心汉骗了？还是要我回家告诉爹娘，我准备当一个王爷的小妾？换作是你，你能这么吗？”她激动地低喊。

她被问得哑无言。

“呜──”她整个人伏在他前，痛哭失声。

她愣住。

她仰起。“这三年来，我并没有不快乐。”

本来，她仍想挣脱他，但当听见他暗哑的声音和怜惜的话语时，她整个儿心防都崩解了。原来，他知她的苦；原来，他心上真的有她。

他勾起她的下，轻拭她的泪。不由自主地，他凑上前，吻上她的、她的颊、最后来到她的──

不。

他将她拥怀里。“是我不对。我知是我不对。仙仙，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我应该更努力打探你的消息，早找到你，好让你别吃这么多苦的。”

这是她要的吗？她忍不住思索。三年前，她因为他只是要纳她为侧妃而到愤怒。那么，只要他现在娶她为王妃，她就可以忘掉那一切吗？这真的是她唯一在意、想要的吗？

她呜咽声。

过去的一幕幕，像烙印般刻在她心上，仍不时隐隐作痛。现在，他想将过去一笔勾销，要她重回他边，这本是不可能的事！

他勾起的伤心和怨愤都写在脸上。“想你当初是如何对待我、如何欺骗我的吗？还是要想到底是谁害我落异乡、有家归不得？”

“告诉我，你要什么？”他痛苦地伸手扒过发。“你要我怎么才会满意？”

不是这样的。

他的吻狂野却温柔，彷佛他与她隔世相聚，三年来的思念全化作意，狂野地席卷着她。

他熟悉的气息，侵袭着她；他炙的肌肤，熨着她，不由自主地，她承受着他细密的吻，享受他每一个温柔的肤。

“我真不明白你。”他咬牙。“为什么要将自己一再困在过去的痛苦之中？没错，我承认三年前我是错待了你，但你不听我的解释、甚至不给我机会，让你我陷这样的境地，难你没有错吗？”

“既然你不快乐，又为什么要拿那些过往绑住自己？如果我现在就娶你为妻，你就可以忘掉那一切吗？”

“是吗？”他问。“如果你没有不快乐，为什么不嫁人？如果你不是对往事耿耿于怀，为什么连个对象都没有？若不是你不肯找对象，就是那些男人都瞎了，看不见你的！”

“我──我那时这么伤心，怎么可能听你说话？而且谁会想到那里还有条河，掉河里淹得半死是我愿意的吗？”她反驳。想起当时险些溺毙的害怕和痛苦，她忍不住红了眶。

她无法反驳他的话，但放不掉的过去仍让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