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郭老爷淡然一笑。

“夫人，你别叫了，都走远了。”

“唉，别提了，老爷。”郭夫人闷闷的喝了洛神茶，想到那些难伺候的客人，她心里就有气。

“知就好，那明天就乖乖待在家里，就这么说定了。”郭夫人不忘再次提醒她。

“爹，园里那几盆芍药我已经换过盆，再过几天我想开始采收那些盛开的扶桑。”香绮和郭老爷商量药草园的事。“你给我看的那本《越南笔记》里提到：‘扶桑朱者可，白者尤清甜，妇女常为蔬，谓可喀补血，女儿正想试试它的功效。”

“那你就多几瓶，我好拿去送人，也可以让她们知，我们郭家有个蕙质兰心的女儿。”郭夫人想到这回又可以好好的炫耀一番，不禁得意极了。

“香绮，万事万都有它的极限，药草香木也是一样的，若是勉，反而不好。”郭老爷提醒她。

“老爷代的？他有没有说为什么？”

“你是说上回你拿给我的那瓶沐浴用的香粉吗？那是用什么药草凋制的，味清香极了。那天我沐浴完后，觉得浑酸痛都好多了，而且到了第二天那香味还久久不散，赵夫人她们几个都问我，到底是洒了什么香粉呢。”提起这事，郭夫人一脸的得意洋洋。“她们抓着我的手又嗅又闻的，猜了好久，始终猜不是哪里卖的香粉，气味那么特殊呢！”

“咳咳！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我的不是。”郭老爷手上摇着蒲扇，缓缓踏大厅。

“这老爷也真是的，让大家知咱们家了个巧手能的女儿，有什么不好的。”不过，既然是自家老爷规定的，那她也只好打消原先的主意。

“为什么？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郭火人不懂女儿为何这么说。

“真的吗？”香绮兴的说。“那可是我试过好多不同的香草和药材，最后才调米的，里有泽兰、香蒲、香茅、中椒、杜衡、捻支等十几香料，她们若是喜，我多个几瓶让娘送给她们，其中有几香草有舒活血的效用，女人家用最好不过了。”有人欣赏自己调制的香粉，对香绮来说比被人夸赞貌更受用。

所以她能溜就溜，能躲就躲，能装病就装病，要不就脆跑来香草堂。

“你能明白就好，呵呵呵…”郭老爷视香绮为得意徒。

郭老爷咧嘴一笑“呵呵！若夫人的意思真是如此，那就是我误会了，夫人你说，该怎么罚我呢？”

“那就罚老爷喝了这杯洛神茶。”郭夫人斟了杯茶递给夫婿。

“香绮，你别跑呀，娘还没说完…”郭夫人在她后叫着。

“哎哟！老爷，你这是哪儿的话，怎么有人敢说你的不是呢？”郭夫人连忙陪笑“我的的意思是，老爷为人谦虚，所以也不让香绮锋，这是咱们家的家教。”

但香绮讨厌扮成大家闺秀的模样，在众人面前扮演一个丽，但毫无灵魂的布娃娃，让人随意摆着。刚开始，为了不让郭夫人失望，她极力演好别人赋予她的角，随着时间逝，越长大她就越受不了那三大两就举行一次的茶会，更受不了那千篇一律的对话。

“哎呀，老爷，香绮这样下去

“爹只说绝对不能让外人知我会调香，至于是什么理由，爹并没有明讲。”香绮猜想，大约足商业机密之类的事吧。

“爹、娘，女儿想到还有些事没完，女儿现在去忙了，不陪你们了。”香绮听到郭夫人又要旧话重提，赶忙脚底抹油跑大厅。

“不过，扶桑只在初夏开，而且朵弱，只能鲜，无法长久保存，若是能长期保存，那就更理想了。”她要仔细想想可以长久保存的方法，若是在其他季节也能利用扶桑，那就更理想了。

闻言，香绮有些迟疑的说：“娘，你千万别提这香粉是女儿调制的。”

“爹。”香绮乖巧的唤了一声。

“是的，爹，女儿会铭记在心。”香绮恭敬的回答。

“夫人，今天这个时候你怎么有空？”他知平常这个时间，妻多数是在家中接待客人。

“老爷，香绮是个女孩，研究药草虽然很好，但偶尔也该学学刺绣女红，这回你得帮我说说她。”郭夫人想趁此机会，让郭老爷劝劝香绮，不要成天往药草园里钻。

“这是爹代的。”

父母对女的疼总是这样，总是一味的把自己认为最好的给女，却很少去想女真正的需求是什么。香绮明白这一.所以她能理解郭夫人的作法，也尽量顺着她。

“娘也是为你好呀，有哪个女孩会嫌衣服多的，女人家的衣服是永远少一件。”郭夫人把自己的价值观加在女儿上。

“娘，上回我帮你调的那瓶香粉你有用过吗？觉如何？”

“没错，书上确实这么写。”郭老爷抚须笑说：“药草园里的扶桑颜有红、橘红、黄白、粉红等几，你就统统拿来试试吧。”

“知了，娘。”香绮嘟着樱桃小嘴，撒：“香绮知娘最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