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紫云惊慌害怕至此，夏无霜眉皱起，不由又看一燕楚易，眸中已了隐约的敌意。

燕楚易微微闭上双眸，看不中的神情变化，然而那英的双眉却微微悸动，觉到她与自己肩而过才睁开双望向漆黑的夜空。清凉的夜风落几篇枯叶，在空中打旋而落。

紫云不知该说什么，放下手中的杯，走到夏无霜边轻声安：“江湖险恶，娘娘金贵之躯哪能担那个险，等哪一天太皇有功夫，娘娘可以求个请，让太皇陪您一起去。”

“怎么样？疼么？”夏无霜拿丝帕替紫云拭额上的血。

这么多年，跟在太后边，第一次，听见她说这样的话。或许，这句话已经在她心里埋藏了二十多年，然而，只有此时——她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大靺，她才能这般自然地说。

夏无霜眉皱起，神情有些不悦：“我就是不想呆在他边——燕夏世代姻亲，想来我当年也是迫于无奈才当了他的皇后。”

方才看到她现在这里，烈的不安占据了他整个心，过往的是非在他脑中飞快地重演，仿佛她又要消失一样。

“好。”夏无霜冷冷应了一声，极度的不满从她语气里来，淡淡吩咐紫云“我们走。”

紫云浑一颤，不住磕：“婢该死，婢再也不敢了…”额重重磕在地板上，发闷闷的响声，无霜听得心惊，连忙：“是我自己要来的，不关紫云的事。”言毕弯腰扶紫云“你起来，不要再磕了。”

夏无霜心下一急，冲着燕楚易声：“你这是什么，是我自己要来这里，你不要迁怒别人，你若不想我来这里，我以后不来就是！”这么一急，脑越发疼痛难耐，夏无霜抬手抚额，不由有些烦躁。

紫云不敢以下犯上，慌忙躲避：“娘娘，婢不疼。”

“真的？”夏无霜抬起，难以置信地看着紫云。见紫云，又喃喃“可真奇怪了，他那样不近人情，我怎么会，怎么会，喜他…”说到最后似乎有些羞于，声音渐渐低下去。

“娘娘，不是这样的，您和太皇从小青梅竹，情很好。”紫云连忙解释。

“楚易。”她怯怯地喊了一声。

“以后不要来这里。”燕楚易凝视她白皙的面容，语气温柔。

“起来吧。”终于燕楚易淡淡说了一句“这一次姑且饶了你，下次决不姑息。”

无霜手抱双膝坐在床沿上，双盯着紫云不停走动的影，忽地，幽幽说了一句：“其实，我一也不想回里。”紫云忙碌的影忽然顿住，手中的整理的杯也忘了放回桌上，只是愣愣地转过，凝视夏无霜，中莫名地涌一丝动容。

那样切的痛，他再也承受不起！

然而，没有燕楚易的允许紫云哪敢起来，只是不停地磕。额已经破，涔涔的鲜血顺着眉心蜿蜒下。

仿佛无法忍受痛的折磨，夏无霜转过准备离去，冷不防后面站着一个人，冰冷的目光让她不寒而栗。

听不见回答，她以为自己猜对了，惋惜：“怪不得我看到这个屋会觉得难过，原来是我和她的关系好…自然也就有所觉。”无霜长长叹息一声“倘若她没有死，我看到她说不准会记得呢！”

紫云莞尔一笑：“娘娘，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夏无霜松了气，目光扫过燕楚易的脸，隐怒意。

“婢告退。”紫云向燕楚易微微一福，方才跟上夏无霜的脚步。

琉璃灯悬，袅袅散发氤氲的亮光。

一旁的紫云早已经跪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请安，就听到燕楚易沉闷地低吼：“谁让你带娘娘来这里的？”

仿佛没有注意到侍女诧异的神情，夏无霜继续：“我想回茗都，找轻云和南旭。”

夏无霜，躺下来，紫云替她盖好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