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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动衣带渐宽终不悔(2/2)

楚易叹息,笑容更冷。

“相爷再忠也是凡人,心里还是有个结,夏氏辅佐江山百年,世代忠良,如今我们竟容不下他一粒沙,也难怪夏闵想不开。”八王爷叹息。

大公已近而立,如今连内阁地大门都不了。夏闵纵然忠,也还是有私心的,夏氏的忠诚也需要建立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

几百年来,燕夏一,共谋大计。燕皇夏相,同心同意,同同退,共同创造大傲视天下百年的辉煌历史。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燕皇对夏相地信任和依赖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然而到了洪帝这一朝,似乎很多东西都在微妙的改变。

燕楚易微笑:“八王爷睛还那么雪亮,朝中那些明里暗里的事,主事者自以为得天衣无,殊不知背后还有你八王爷暗暗注视着,想想都替他们寒心呐。”

燕楚易神微微一变,语气波澜不惊,淡淡:“这一次,夏闵太心急了。大公虽不中用,二公也还是有机会的。”

以太皇地脾,定然不会重用无用之,并且从他不顾世俗礼教持与无霜厮守这一惊世骇俗地举措中也可以看他全然不受制束缚。那么,燕皇夏相这百年不变的祖制对太皇还有束缚作用么?

八王爷苦笑,也还是有可用之的,他对自己的殊待也还是建立在可用之上,倘若自己是个不自知的人,如今恐怕也和其他亲王一样远驻他乡了吧?

之前,太皇一圣旨,将帝都除八王爷之外的众多亲王分派到各地常驻。不久,夏闵也病倒了,借机迫使燕楚易倚重夏氏下一代,然而燕楚易却宁可分权也不启用大公,如此情形一直延至今日。

是不给大公实权,相爷的病恐怕好不了了。”

燕楚易见八王爷神情肃穆,淡淡询问:“你也怕么?”

八王爷边的一丝笑意渐渐敛去,极其认真:“幸好,你没有寒

历朝历代,帝王猜疑最多的就是兄弟,就连一生弱的父皇也是在前任宰相夏桓的支持下除去了胞弟成亲王才得以安心坐着龙椅。

燕楚易微笑:“你从来就很清醒,再多的信,再大的权力,你也永远知自己何地,天生就该伴在老虎旁边。很少有人像你的那么好,即便是夏闵也有糊涂的时候。”燕楚易叹息。

帝对相爷还是非常信任和倚重,弃位之时曾把江山托付于他。然而天似乎并不想把这信任和重延伸到下一代,这中间纵然有相爷两位公地原因。大公夏柒是了名的游手好闲,整日不思取。二公夏洛年不过十岁,尚不成气候。

“怎么不怕?”八王爷笑答“伴君如伴虎啊。”

八王爷笑起来:“可能是老了吧,免不了心急。”顿了顿,燕楚风眸中闪过一丝凉意,惋惜“如果九弟和十一弟在帝都的话,以他们的才能倒是可以托付的。”

八王爷呵呵一笑,答:“心里是有些不舍,往常都在帝都时,还能走走串串,现在可不行了,来回一趟都够折腾了。”燕楚风收敛了笑容,沉默片刻,忽然“楚易,我是明白的,你把他们都遣帝都也是迫不得已。往日你在位时还能压得住他们,如今允曦还那么小,你若和无霜离开,他们定然是要斗个你死我活。”八王爷幽幽叹息“都遣去也好,离得远,心里总还会念着儿好,至少也不会撕破脸。他们人一走,朝中的各派党羽也没什么好争的,慢慢也就散了。”

几百年来的皇室,没有一任帝王像楚易对待他那般无条件的信任。八王爷的显赫和尊荣早已经天下共知,然而世人却不知这无限风光的背后又要担着怎样的负荷和忧虑,每走一步都要细的去权衡,不能越位也不能教条。楚易与他再亲近,也是一个君,一个臣。这么多年,他便在兄弟情谊和君臣礼制中步步为营,荣耀的端,最重要的是自知。

燕楚易闻言,蓦然抬看向八王爷,问:“你心里定然怪我把自家兄弟都遣帝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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