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的悲情。
她以为她专心为他,终有一天,他会爱上她,再不肯离开她,哪里知道,他的爱落不到她身上,她只能当他的旁白。
她坐在床边,姿势不变,从子夜到午夜,从午夜到清晨,露重雾浓…
天蒙蒙亮起,育箴挪动身躯,迅速整理好自己,打算在没人发现的时候离开家里,走出房门,却见到蓉蓉。
“我的时差调不过来,害博承整个晚上被我吵得没办法入睡。”她嫣然一笑,举举手中的杯子,她问:“这个是你煮的冬瓜麦茶吗?”
“对。”点点头,她不想再被误会自己不喜欢对方。
轻叹息,原来昨晚睡不着的人不只有她,蓉蓉也会烦心吗?担心自己的存在破坏她的计划?育箴轻摇头,不会的,只要是博承想要的事,她都会抢在面前做,不叫他为难尴尬。
“你煮得很好喝,以前博承要我做好几次,我都做不出这味道,你可以教教我吗?我希望能替博承多做一点事,他对我太好,我对他太坏,我的生命所剩不多,但愿自己能将余下的时间,带给他很多快乐。”
她误会蓉蓉了,她用小人之心度人家的君子腹,原来这次出现,蓉蓉并非全然自私,她想要弥补博承对她的爱情,既然如此,她有什么好不满?
“冬瓜籼麦茶的重量是二比一,煮好后,放下你的爱情。”育箴语带双关。
“爱情?是什么东西?”蓉蓉不懂,偏头,育箴看见她的单纯神情。
“是玫瑰花。”玫瑰花是她的爱情,她爱了他一辈子,偷偷喂了他几千次爱情,他把她的爱情吞进肚子,却回馈不了她同等心情。
“我懂了,玫瑰代表爱情,我必须在茶里放下玫瑰爱情与专心,难怪我老煮不出你的味道,原来我始终没放下我的心。”
“以后,你愿意为他放入爱情吗?”育箴问。
“我会,对Dink的心,我回馈了;对博承的情,我将尽心偿还,用我仅存的生命。”
“这样很好,我想博承会感动的。”微微一笑,育箴给她支持笑容。
“他感动我的地方才多,你想听吗?”拉起育箴的手,蓉蓉认为自己会和她成为好朋友。
“不,现在不行,我必须去上班,不工作的话,我会饿死。”她试图轻松可爱,但她做不来,天真可爱是蓉蓉的专利、受人怜爱是蓉蓉的专利,至于她的专利是…埋藏一段没人知晓的爱情。
“好吧,早点回来,博承说你想搬出去,我真希望能和你多相处一段时间,如同博承说的,你是一个很棒的女生。”
“我尽量。”点点头,育箴挥别善良的蓉蓉。
这天,她没去上班,她像幽魂般在马路上乱走,乱序的心、乱序的她、乱序的身体,让育箴的不舒服涌到胸口,儿童馆的童装引不起她的兴趣,过往的人群熙攘,她仍然孤寂,地球仍然转动,她的心却停摆。
没有思考、缺乏逻辑,空空的大脑只想哭泣。
她走累了,两条腿抗议,不想回去,却也不想横生枝节,让博承蓉蓉多有想法,所以再不愿意,她还是走回豪宅--一个曾经被她称为家的地方。不过,在进屋前,她下了另一个决定,她打电话给老板,说:“我愿意出国。”
打开门,博承和蓉蓉坐在沙发上,他们有说有笑,谈论念书那几年,共同的经历让他们很有话聊,育箴解释不来他们脸上的笑意,只好归类它们,说它的名字是爱情。
知不知道爱情和暗恋的差别?很简单,一个摊在阳光下,一个在阴暗中躲避;一个双方开心,一个暗地品尝甜蜜;一个随时燃起热情,一个冷冷清清。不管是日里夜里,爱情中影子成双成对,暗恋中花落人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