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泱揉揉她细滑的发丝轻笑:“你这小东西,在想什么呢?”轻啄了她嘟著的唇办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你讨厌杀戮,也讨厌被羁绊。是的,义军做的是重要的事,但也不应该违背你的心性。哪有人不自私的呢?我明知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义军有你是如虎添翼,但我私心的想保有你的自我、你的快乐,段跟我提过引你入义军的事,我回绝了。虽然分离会让我思念欲狂,但相权之下,你的安危、你的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锺凝好感动地抱紧他,咕哝道:“讨厌…你害人家想哭了!”眼眶灼灼的,泪水湿了眼角,可恶!她以后不能说十岁以后就没哭过了。
夏侯泱笑着轻摇著她,像哄个小娃娃一样。“别哭…别哭…”凝儿啊!凝儿!怎么宠她都觉得不够呵!
两人静静相拥了良久,锺凝轻道:
“泱哥,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们就一路往北走好吗?八月十五以前你要去大都会合,在这之前我们就沿路看看中原风光。”
“当然好。”略为停顿一下,夏侯泱又道:“只是,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这里的事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要迁驻军地?”
“啊!”锺凝懊恼,泱哥的记性怎么这么好,居然还记得要问这件事。
“凝儿?”看出她明显有要打蒙混过去的意图,夏侯泱将她抱高与自己平视。“别想蒙混过去。”
“嗳…”连这个都被看出来了,有个太精明的未婚夫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我说就是了…”
夏侯泱坐上石椅,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维持环抱著她的姿势,摆明了就是——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走了!
“张大人的事你都清楚了吧?”锺凝一双小手绞著袖口,思索著要怎么说比较下会引起他的怒气。
不过,看来很难喔…泱哥对那女人的反感有多深她是最清楚的。
“嗯!”她精采的“敛财”伎俩,段都巨细靡遗地说了。
“第一件事就是这个…义军的大财主;第二件嘛…”可不可以装昏倒混过去啊?可是她从小身子骨就好得不得了,想昏倒还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看夏侯泱非常“专注”地等她开口,她只有硬著头皮道:
“如果我算的没错,徐姑娘应该勾结了鞑子,近几日就会有鞑子皇宫的大内高手来这儿…”
迁移驻扎地只是权宜之计,因为她怕徐诗织引来了鞑子,会带给莞城县的义军们危机,如果只针对她倒是比较小事了。
夏侯泱凛了个俊脸,双目含冰。“徐诗织勾结鞑子?!”
她怎么可以!她爹是义军的大将,兄长也都在义军中任要职,她自己也帮义军做了多年的后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