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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了一截,就连吵架都不能理直气壮了。
唉!
她耸耸肩“谁知道还有没有别人?”
他承认,他的过往的确非常的丰富多采,但在认识她之后,他变了,猎艳不再是他的生活调剂,只要能与她一起,哪怕两人老是斗嘴斗个没完,他也觉得快乐。
他沉默了许久“谁没有过去?重要的应该是将来,不是吗?”
他的坦诚不是不令她动心,可女人总不会如此轻易的原谅狼子回头。
“但你又要怎么保证不会再偷腥?”
一听到她的语气有些微的动摇,他连忙举起了右手,以坚定的声音说:“我可以对天发誓——将来,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明明心软了,可跟着立委学习多年的利嘴就是忍不住的再顶了句“狗改不了吃屎…”话一出口,就连她都知道自己过分了。
一把利刃刺进了杜品尧的心窝,他的脸色在半秒钟内变得和裴漪一样的白。
裴漪可以听见他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她知道那是一个人在强忍着怒气时才会有的情况。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想法,我尊重你。”说完,他一语不发的转过了—身,静静的开了大门走出去。
她看着他青去的背影,胸口突然一片空荡荡,鼻头一阵酸涩,眼眶也热了。
他终于照着她的意思离开了,但是,为什么她反而不开心?
她不禁二次又一次的问着自己,这真的是她要的吗?
她真的要他走吗?
她低垂着脸,双腿像是支撑不住重量的渐渐蹲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肚里的婴孩般络成了一团,无助的抱着膝盖。
她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他。
她不想伤了他啊!
她真的不想伤了他的啊!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伤害了他?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倔强、得理不饶人、牙尖嘴利,甚至还隐隐欢喜着这样的自己,正好与工作所需搭配得天衣无缝。
但这一刻,她恨自己的倔强、恨自己的得理不饶人,也恨自己牙尖嘴利。
为什么就连对自己所爱的人,她都不能收敛一下,反而让自己伤害了对方?
自己所“爱”的人!?
她颤了颤,这样的字眼令她慌了。
从来不愿承认,自己已经爱上了他,可是不愿承认并不表示没有这回事。
只有在最迫不得已的时候,她才会将自己最后的尊严抛开,逼视自己去正视这无法隐瞒的事实。
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真的在乎他,像他在乎她一样的在乎着他。
事实上,早在他第一次走进她家那天,他离去时的身影,就已经让她魂断神伤了,只不过她一直告诉自己,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架构在“性”这一方面,但那只是不敢面对现实的一种躲藏。
如今,面对他第二次的离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有那种运气,期待他再次的回头;不过她更明白,她是绝对没有那种勇气去面对他再一次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