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臆测。
“你的情妇不见了,应该请警察帮寻找,而不是来找我,我跟聂芸嫣没有私交,她怎么会来我这儿呢?”茱蒂挤出一个兴趣缺缺的表情,她觉得自己的演技愈来愈好了。
南诺尘有预感,茱蒂一定与芸嫣的离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会想办法让她说实话的,也许不急于今夜。
× × ×
聂芸嫣回到她的出生地——台湾台南,住在一幢历史味道浓厚的小楼。两层楼的建筑物,白色的墙,前头种了排美丽的风信子。
她向屋主分租了一楼边间的房间,将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她在房间左面墙上挂了一幅白玉观音的画像,清清雅稚。
她的生活里除了莳花弄卉之外就是阅读佛经,经文的内容至少可以让她拥有宁静,哪怕是暂时的。
一个人的花费并不多,所以她种了些盆栽拿到街上卖,勉强维持简单的生活。
原来要逃离一个她深爱的男人,除了距离之外还必须让自己的思想同步释离对那人的强烈思念。
她想忘怀,反而无计消除,不断翻上心头。
这天,她像平常一样摆了简单的摊位卖盆栽,一位身材矮胖的男人突然站到她的摊位前。“我一定见过你。”
聂芸嫣由跳舞兰里抬起头,这男人她并不觉得眼熟。“我不这么认为。”
男人小小的眼睛继续打量她,约莫三分钟后,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说嘛!我一定见过你。在美国旧金山,要我说得更清楚些吗?”
聂芸嫣震了一下,盯着面前的男人。男人穿着俗丽的衬衫,用舌尖润了润他的唇,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飘进她的鼻腔。
“你不记得我了吗?四年多前我到旧金山作生意,你和你的邪恶朋友们在饭店‘招缆业务’。本来我想要的女人是你,结果你冷冰冰的,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只好选择你的同伴,真是热情如火的小辣妹,让我至今回味无穷。”男人在说这一段话时故意提高音量,在这个民风纯朴的城市里,想要引起涟漪。
聂芸嫣想要躲开男人的疯言疯语,她以最快的速度将盆栽放上推车。
男人一路追随,不断用下流的言词想要激怒她。
要不是聂芸嫣信佛虔诚,否则可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她不回应、不理睬、不抗辩,只是推着车漫无目的沿着街道走。她并不想立刻回家,怕男人知道她的住处后没完没了的烦扰她。
“你做我的女人吧!替我暖床,不用这么辛苦在外头抛头露面卖花,赚不了多少钱。”她愈是沉默愈是激起他的征服欲。“你少装清高,妓女娼妇漂白了也不可能变成白璧无瑕的良家妇女。你若是不依我,我就用强的。”
聂芸嫣推车推得手开始酸麻,只得将推车暂停在路旁喘口气。
男人持续不饶人地道:“我买了几盒威而钢,没有一个女人不满意的,我还不曾玩过像你这么美的女人,今晚可以试试威哥的神效。”
聂芸嫣捂住耳朵,不想再听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她恐惧着,不知如何才能挣脱这个猥琐的男人。
“喂!你站在小姐的花摊前是要买花吗?”一个正义的声音响起。
聂芸嫣抬头看向穿着警察制服的救星,眼里全是感激。
“我…我…”男人咽了咽口水。“我只是随便问问。”
“问完了吗?”
“问完了,我——我马上离开。”男人肥肿的脸庞时失去了血色。
“下次没打算买花,就别站在小姐的摊位前鬼鬼祟祟的,看你把小姐吓得花容失色。”
男人点点头,惊惶地匆匆离去。
“谢谢你。”聂芸嫣谨慎地道。
他向她自我介。“我叫文四郎,名字有点庸俗,人却不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