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不要分得这么清楚。”
“芸嫣,有件事想麻烦你。”文四郎说。
“宜文的死,我通知了她在美国同父异母的姊姊,她姊姊今晚会到台湾,我那里不方便让她住,想拜托你向房东再租一个房间,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现在睡的那间房隔壁正好多空了一间房,房东太太一直想把它出租出去,宜文的姊姊正好可以暂时租那一间,一会见我向房东太太说去。”聂芸嫣热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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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大吃一惊的是,宜文的同父异母姊姊竟是方菲。
文四郎接机后将方菲送到聂芸嫣的住处,彼此皆吓了一跳。刻意躲开纷乱的聂芸嫣兜了一圈,却在千里之外遇故知,她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形容。
“我不知道你有个妹妹在台湾。”聂芸嫣说。
“我每天都想忘了这件事。宜文不是我母亲生的孩子,她是我父亲在外头的私生女,母亲很恨她和她母亲,所以我和宜文很少往来,我到美国之后,更是不曾和她见过面。”方菲苦涩地道。
“可是宜文常常念着你。”文四郎说。
方菲深受感动,她本来就爱哭,碰上此等感伤的事更让她泪水溃堤,止也止不住。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方菲很想知道。
文四郎开始说故事,内容钜细靡遗,说到哀戚处,三人相伴落泪。
“我应该将她带到美国去的,或许能避开这个死劫。”方菲想要亡羊补牢也来不及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作用了。如今只希望让洪快认罪,我实在不能忍受他判无罪,宜文会不能瞑目的。”文四郎叹道。
“要是南律师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将洪快这个妖魔的面具给拿掉。”方菲道。
“可以请到他吗?”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也愿意一试。
聂芸嫣不自在地站在两人之间,心狂跳着,像个等待初恋情人的少女。
方菲有些为难地看向芸嫣。是一定请得到,只是不知道芸嫣批不批准。”
文四郎心里突然有了底,这个南律师不是简单的人物。可以左右聂芸嫣感情的男人,除了她在美国的丈夫之外还有谁?
“他知道你要来台湾吗?”聂芸嫣不想今天就得面对南诺尘,哪怕只是电话的交流,都会让她晕厥。
方菲缓缓地点头。
“小宇好不好?”提起儿子,刚刚才休息的泪腺又开始工作了。
“小宇很乖,很好。芸嫣,我想请南律师来一趟台湾好不好?”
“旭日不行吗?旭日也是位优秀的律师。”
“旭日在台湾没有执业的执照,他来这里只能当顾问,实质的帮助并不大;南律师不同,我问过了,他在台湾也通过了律师特考,只有他才能真正帮助我。”方菲不信任其他人,不管芸嫣答应与否,她都要请南诺尘来台。
“如果芸嫣不愿意让南律师来台湾,你就别勉强她,我也可以代为介绍位顶尖的律师顾问。”文四郎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他,一旦芸嫣与夫婿重逢,他们之间完美的相处模式很可能会被取代。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投反对票。
“我不信任其他律师,南律师是我所见过最好的律师,我何必舍近求远、不懂得利用资源?”她在这一点上十分坚持。
“美国很远,一点也不近,你怎能说不想舍近求远呢?”文四郎不放弃说服方菲。
“明天一早,南律师就到台湾了,他会先回台北拜望母亲,然后将孩子暂时交给南老夫人照顾。”方菲偷瞄了聂芸嫣一眼,生怕她承受不了面对南诺尘的压力,再来个不告而别。不!这次她一定会黏紧芸嫣,不让她有机会当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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