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担心兰都会更加往死胡同里窜。
见以兰?闷不吭声,风弥澈开始生自己的气。
他强硬抬高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的眼睛,但他却见到那双原本会说话的大眼,如今却只有含着泪水的楚楚模样。
他逼自己说出绝情的言语。
“你发誓,不会再莫名的离开!”他需要保证才能安心的回去处理那早已堆积如山的工作。
“我…我发誓。”咬着唇,她说出他想听的话。
满意的听到安心的保证,他放开被他捏红的肌肤。
带着眷恋的手指再度抚过她细致的脸庞,风弥澈朝依绿点头,像是在交代她无比重要的任务一般,他转回身,在经过飒西身边时,要飒西随他到外头,他有事交代。
核木雕花大门在两个女孩的身后合上,依绿马上搂住身子开始摇晃的兰都。
“既然舍不得他,为何不让他知道你的心事?”她不舍的问,疼惜的替兰都拭去在风弥澈离开后才滚落的泪水。
“你不懂的,”幽幽叹气,兰都的心相当沉重。“对风弥澈而言,我会是他的负担,而且我家和他家…”她想到自己的家人会如此利用她来伤害风弥澈,她的心就如针刺般的难受。
“兰,原来你真有家人。”握住她的手,带她坐到椅子上,依绿讶异的说。
“我只是个孤儿,”苦笑着,兰?难堪的谈起自己的过去。“被爷爷、奶奶收养后,不再过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所以我对他们的养育之恩非常感激,但从中学开始,我就不再是我了。”
无止境的催眠,不曾停歇的控制,使她想要自由,尤其在身心都不再属于自己后,那种心灵上的折磨,比肉体上的虐待还要令人害怕。
“不懂。”脑筋直线条的依绿不明白她话里头的意思,把头一摇。
“我从中学开始,每天都被送到精神医院去,美其名说是想请心理医师替我分忧升学的压力,但事实上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兰?在讲话的同时,眼睛紧紧闭上并将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仿佛怕眼睛一睁开,就会鼓不出勇气继续说出不堪的梦魇。
每次去精神医院时,她都意识清楚,但却被人下药而无力抵抗,而旭爷…则威胁她不得将事情说出。
依绿听得睁大眼睛直说不出话来,她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发生在兰都身上。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意识,他们每回都在我耳边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才被要求学习日语。”她说话的声音极微小声,但依绿依然可以感受到她的难受。
“风弥澈,就是医师每天在我耳边重复的名字,我不认识他,他们让我看了许多有关他的报导,还告诉我,只要让他爱上我,那我就‘自由’。”最后的自由两字,她是用英语说出口。
“所以你来日本,然后真的让少爷爱上你?”依绿的声音中有愤怒,但不是针对兰?,而是针对那些残忍利用她的人。
“他真的爱我吗?”兰?自嘲的苦笑,笑中带着泪水。“我不知道他爱不爱我,毕竟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如此短暂;但如果我是他,就算曾经动过心,也不会再爱上一个曾包藏祸心要来害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