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落入水里。
然而响声未断之时,那人手上时着剩余钢索挥舞起来,竟以铁鞭的招数攻上。由于站在船沿上,脚下要是一个不稳便会跌入水中,再加上肩上扛着武叔崇,身形变换不易,因此燕拂羽陷入无路可退的窘况。
燕拂羽暗暗心惊,只觉此人甚为难缠。纵使功力显见不深,但是这份应变的速度及对各种武器的精熟却令人颇感难于应付。
虽然他以流星剑毁了对方不少武器,但实在不知那人身上是不是还藏着什么奇怪的兵器,他一时竟没有打败对方的把握,因此只好一招一式使得滴水不进,严密地守住门户。
只见对方炫耀似的将内力灌注于铁索上,将整条铁索甩得犹似一根铁棒似的,挥、点、戳、刺,猛朝燕拂羽袭去。
但因内力不足,使没几下,铁索便软软地垂了下来,只好重新以鞭法进击。一鞭横扫引开燕拂羽的流星剑,同时飞腿踢向武叔崇的屁股。
燕拂羽见流星剑回救不及,百忙中将武叔崇滑到臂弯,改扛为抱,肩头因此挨了一脚,身子微微一晃。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燕拂羽这般护着武叔崇,一时愕然,招式停顿,攻势因此出现破绽,燕拂羽稳住身形后,立刻挺剑直捣中宫。
这时,只听武叔崇大喊“五弟,住手!”
燕拂羽一愣,将要刺进对方胸口的流星剑蓦地一顿,便被对方的铁索缠住了手腕。正自惊疑不定时,只见那人嘻嘻一笑,丢了铁索,放脱了燕拂羽的手腕。
“你终于认出我来啦?”
只见燕拂羽怀中的武叔崇怒瞪着眼前那名莫约十五、六年岁的少年,浓眉大眼,顽皮稚气,样貌跟武叔崇南辕北辙,完全看不出是一家子。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贪多嚼本栏地学这么多武功?还学得这么不入流…”武叔崇哼了一声“也只有你才会不念兄弟之情地拚命拿兵器往我身上招呼。”
“什么啊?我试试他的武功而已嘛!”武孟岫一副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模样“我要投鼠忌器,不攻击你,他又怎么会拿出全身功力来跟我打呢?”
武叔崇不再理他,转头面向燕拂羽,歉然说道:“抱歉,他是我不材成的五弟──武孟岫。他没伤着你吧?”
“没有。”燕拂羽摇摇头,抱着武叔崇跃下,但仍伸手揽住他的腰,以免他站立不稳。
“那就好。”武叔崇安心地吁了口气,转头又瞪了眼武孟岫“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的求救信恐怕这时候才到达武家,怎么武孟岫会这么快就到?这时间不对?
“我截到你放出去的鹰,就立刻赶过来了…三哥,你的伤不碍事吧?”
“你现在倒懂得关心我了,那刚才怎么还想踢我?”武叔祟气得一双长眼都瞪得圆了。臭小子!都是被他大哥给惯坏了,才会这么不知轻重。
武孟岫吐了吐舌头,不敢作声,看样子他三哥气得厉害。
不过…过去他三哥不太介意他的恶作剧的,怎么这次反常了?武孟岫心想,或许是个三哥头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所以心情不好吧!
哼?他好心来帮他,却被当成出气筒…武孟帕愈想愈觉得只有他一个人承受他三哥的愤怒实在有点冤,怎么都得抓个人来陪他才行,便抬头朝着船舱顶上喊着──
“四哥也有份,是个出主意要我试试他的武功的。”手指燕拂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