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好好地在这边休息,阿日会照顾你的。”
阿…日?恍惚中,尚楠依稀记得自己拚命灌酒后,因为还是非常的气不过,所以冒出了要找凌日算帐的念头——我,付诸行动了不成?
“请问…这里是?”胆战心惊的,尚楠紧张地开口。
呵呵笑起来的男人,模样十分类似凌日。“这边是我家,不过这么说你大概还是不懂。我是凌日的父亲,凌恩。凌日你应该认识吧?阿日只告诉我你是他的朋友,说你喝醉了,要借住我们家一晚。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房间就两间,所以让你在我的房间屈就一下。”
天啊!这也就是说,自己不仅叨扰了学生的家人一晚上,还占用学生家长的床?冷汗从额边冒了出来。
凌日用“朋友”介绍我,是不是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有个离谱、失常到了极点的老师?
唔!良心好痛。
不管尚楠一个人在那边变了好几个表情,凌恩套上黑色西装后,掉头对他说:“阿日的朋友不多,有朋友到家里来,我是很高兴的。你就把这边当自己家,好吗?”
“是,谢谢,我…”还迟疑着要不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之际,就看他走得很急促,尚楠也不好意思再耽误他的时间了。“很抱歉打扰了你们。”
“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拉开房门。“我顺便把阿日叫过来。”
待凌父前脚一跨出,喉头的尚楠便用棉被把自己的头都包了起来。真的,他发誓一要戒酒!再不戒酒,哪天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呢?老爸跟我说,有个人醒了,但我却只看到床上隆了座棉被山。喂喂,山底下有没有人在啊?”
调侃的笑声,即使盖着棉被,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你不用管我,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出来见人了。”
此话刚出,凌夜的话便接踵而至。“喔,是这样啊?那么麻烦你付一下占用棉被的钱,也不昂贵啦,一辈子算你一百万就好。”
“你坑人啊!世界上有哪条黄金被这么贵?居然要一百万?!”怒得掀开被子,尚楠从床上跳起来说。
敛敛眉,没什么表情的凌夜,漠然地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老师,麻烦你表现得成熟点,像个大人,快点下床。你的衣物送洗了,还没拿回来,所以我已经拜托老爸借一套给你,可能有点小,你就忍耐着点先换上。另外,早餐已经在外头的桌上了。”
公事化地讲完后,他作势要离开,尚楠立刻喊住他,说:“等等,关于昨天晚上,我是不是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
?起眼,凌夜冷冷地道:“倘若你是指像上次那样的事,我说到做到,你已经引不起我的兴趣了,所以我自然也不会对你出手。”
“我不是在怀疑这个…”都把自己搬回家来了,尚楠当然知道凌日无意再与自己发生关系。“是我喝多了,那时候又有点生气,所以…我没动手打人,或什么的吧?”
“噢,你指那个啊。”点点头,一讽笑。“老师做了很多,也说了很多。就是不知道你想问的是哪件事?”
“我都说了什么?”急急追问。
“这件事不急,等你吃过早餐后,我们可以一一讨论,看老师是想要我怎么为你负责?虽然我不知道何以老师的『不举』、『女朋友抛弃你』以及『您是不是男人』和我有何关系,我又为何要为这些事负责任?但…我想老师一定会给我一个答案的,对不?”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眼。
尚楠看着凌日的背影,呻吟着颓倒在床上。
我的舌头为什么这么长?可恶!
手一挥出,本来想打自己的脑袋,却先扫到床头上的某样东西。它掉了下来,盖在尚楠的脸上。
这是什么?相框?摸索着,把它拿起来,对着光线仔细瞧。照片里面是微笑的三人组。中央的父亲,是方才打过照面的凌恩。站在凌恩两侧的,是一对极为酷似,酷似到难分轩轾的“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