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达成他心愿的男的长相，凌夜早已忘得一乾二净了。那天晚上，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记忆的分。唯一残留在他脑海的，是完了之后，自己忍不住一个人躲在被窝中哭泣。

掏掏耳朵，在令人震惊的一刻后，凌夜换上淡淡的微笑说：“我一定是有了幻听，这不可能是真的吧！”

“我是不是听错了，老师？”

他要的是能熄灭自己心那把禁忌业火的发。能一气杀死那撮邪恶地想破坏母亲的幸福，把男人抢过来的恶念。最好一并再给予这样的自己，一个好好的惩罚，留先能引以为戒的…烙痕。

大的蓝老外，说的话颠三倒四，态度又很怪异，因此凌恩难得地把他拒于门外，说：『你等晚上他放学后再来吧！』

拱眉，凌夜俊秀端正的脸还算平静，但心里可是狼滔天。

明知那场派对的主办人是以举办“疯狂”、“百无禁忌”、“七八糟”的派对闻名，也晓得那儿挤满着想寻求一夜之的各禽兽，多得是不在乎别、年龄亦无拘的男男女女，在看对，天雷勾动地火后，便找个暗的角落办起事来的派对，可在那时候的凌夜中，它却正好符合他所想要的。

因此，凌夜不喜拘泥于什么特别形式，比方说一定要内才能得到最终的快，或是非得固定在床上充当“男”或“女”的角。这些，全看他当时的心情，或是对方的要求而定。

，他并不需要。

这事，重要的是让自己舒服、让对方也舒服，一起追求快乐、喜悦、愉，会生命的脉动，借着对方的温、度，受自己还活着，自己是存在于世上，而非虚幻的、脚踏不到实地的游魂。

今年暑假，阿夜难得回台湾来，当时他还在纳闷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阿夜绝不提在英国的生活问题，只说他很想念他们，所以回来看看，凌恩也就不疑有他…“会不会阿夜跑回台湾来，是和刚刚那个形迹可疑的洋人有关？”

不是后悔。也许有那么一想哀悼自己丧失没多久的单纯，顺便也告别童年吧？

跟着把门关上后，凌恩一边走回屋内，一边还觉得荒谬可笑地说：“那个奇怪的洋人在说什么呀？我可是阿日、阿夜的老爸，就算再怎么忙得没时间照顾孩，我可也是看着阿日长大的，哪可能会分不谁是谁呢？在我边的，当然是阿日呀！”

第一次的经验，是在自己撞见母亲与布兰叔叔在湖畔亲吻的那一幕后的隔天晚上。

这个…笨蠢老师！不懂什么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是不是？还以为上次跟他讲

幸好现在阿夜已经回英国了。如果那个脑袋秀逗的洋人，不死心地又上门来找人，再继续说些五四三的鬼话，还想纠缠不休，打扰他宝贝儿们的话…他可是会准备好球等着的！

“为什么不可能！？”尚楠小声但激动地回。

一方面是因为受刺激。自己所慕的叔叔，原来已经与母亲心意相通，本没有自己能介的余地。二方面是因为到绝望。为了想让自己死心，不再给自己任何痴心妄想的空间。所以，他刻意前去参加那场狂派对——就读寄宿学校有个好，就是各式各样的派对消息通得极为快速，随便一打听都有好几场。

…理由，就像他跟陈所说的。那些麻烦的纠纷、无聊的争执，独占、吃醋、嫉妒这会让人“不愉快”的情，最后会破坏了他“舒服”的觉。既然他不在这些人上寻求什么情，当然也不希望别人用“”来束缚他。

对象是谁都没有关系，只要有能力玷污他、撕裂他、毁灭他的…

有人常说经验过一次之后，整个人会脱胎换骨。凌夜不知别人怎么样，不过他的格本来就是不逗留于过去的人，跨那一步之后，他确实是改变了自己对情、情或是肌肤相亲的定义。

他们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所有的学生都早早教室上课去了，被尚楠拉住的凌夜，大概是最后一个还在外晃的学生。

“就是不可能。不为什么。”

可是这里面有一是他绝不会打破的原则——

他不固定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