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要说实话,真要诚实面对自己的话——也许凌夜只是借着和无数人享乐,暂时填满自己那?群白拧赶胍?桓鋈税?摇沟牧榛辏?却?旁敢饨幽勺约旱谋弁涑鱿郑?⑶夷且脖匦胧撬?胪2吹母劭凇?
论条件,克劳顿具备可以容纳凌夜、给他幸福的一切。无可挑剔的外貌,与他的性关系也从来不曾让人失望或枯燥,小小的变态偶尔为之,也可视为床第间的情趣。多金、绅士。纵使有一意孤行的大男人倾向,但凌夜愿意调教他的话,这一点也不成问题。
…然而,克劳顿的告白丝毫没让凌夜有动心的感觉。
他堆积了再多的礼物,想要打动凌夜;编织了多少次爱的告白,想要使凌夜接受,在凌夜眼中,这还不及江尚楠那双无辜狗儿的黑眸一瞥,要来得教人难以拒绝。
死要面子、酷爱端老师架子,动不动就因为现实而退缩,没有勇气空有色胆的江尚楠,真的是个很寻常、很一般的男人。没有出类拔萃的外表,长得就像是个邻家善良的大哥哥,身材高大挺拔,却也没有到标准九头身,能当超级模特儿的程度。
什么都不比人出色的他,怎么就是能让凌夜每每到了气头上,气得不想和这家伙再说半句话时,轻易地又“放纵”了他呢?
想一想,江尚楠最占便宜的地方,就是他有一双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可以让人松懈武装的眼睛吧!
见过犯了错,被责打的小狗泪水汪汪的眼,摇尾乞怜的模样吗?有谁对着那双眼,还能忍心苛责下去呢?
…我可能是因为这样,才会兴起想“调教”江尚楠这头空有威武外表,内心却胆小如吉娃娃的大型“圣伯纳犬”的念头吧?
喔,人家说越是不成材的笨孩子,越是家中受宠的宠儿,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我会拿老师没办法,会不会也是…因为我不是拿他当情人或伴侣,而是拿他当自己养的宠物看待?我养了一只笨得要命却很可爱的大狗吗?
试着把脑海中的男人,戴上一只狗耳朵,那再适合不过的模样,让凌夜差点忘记自己正和克劳顿说话而笑了出来。
赶紧压下自己抽搐的唇边肌肉,凌夜斩钉截铁地告诉克劳顿说:『你再继续留在台湾,也是浪费你自己的时间与金钱而已,克劳顿。我是无意再继续我们彼此的关系了,为了你自己好,我真的劝你放弃我吧!你又哪里缺玩伴呢?想找心上人就去别的地方找吧!』
『RIN,你好残酷,连一点希望也不给我。』克劳顿叹口气,取出了一张名片。『好吧,我暂时斤毫微先撤退了。我仍然不想放弃你,也盼望你会有改变心意的一刻。要是你想找我,我下榻在这个地方。』
看着递到眼前的名片,凌夜不是很想收下,可是克劳顿却硬塞给他,说:『除非你固定下来,身边已经有了恋人,否则我是不会离开台湾的。我会等你的,RIN。』
留下这最后一句话后,克劳顿掉头离开。
随便地瞄了一眼该张名片,凌夜本想丢掉的,但心思一转,还是把它塞进了口袋。一张名片又不占多少空间,还是不要随地制造垃圾得好。
早自习预备铃响起了,他得快点进校门…
“凌夜,你怎么还站在校门口?刚刚和你说话的那家伙是谁啊?”江尚楠小跑步地从对街来到他身边。
“江老师早。”扬起眉,凌夜比他更讶异呢!“你不是很早就出门了吗?怎么现在才到学校?”
“呃…”问人的反被质问,尚楠支吾其词地说:“我去办点事。怎么会有老外来找你,他到底是谁?”
耸耸肩。“以前在英国的老朋友。”
老朋友?尚楠脸上写着怀疑。“什么样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