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恐慌。
接着,原来长年和立竿有业务关系的几家大公司纷纷另谋出路,因为他们发现了另一家更具实力,比立竿服务更周到,而且技术更先进的公司。在“两相择其优”的无情市场淘汰下,他们选择了那家新秀。在猛然失去了这一大笔固定收入后,她的资金周转出现了困难。
紧接着,一直负责供货的美国方面突然出现质量问题。有一家她负责承建局域网的小公司声称发现立竿公司用了“D”货,这一消息使得立竿公司的信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损害。几家报社联合撰文,将整个事情渲染得沸沸扬扬,当然这中间少不了媒体的有心炒作,更有一些实力屈居立竿之后,平日只能略分市场份额的同业公司推波助澜,暗中叫阵。
再接下来,她注意到艾米跟行悄悄地商谈着什么,两人均是一脸沉重;连一向火爆的可昭也很少吼人了,她正在努力辟谣,争取重建公司的形象,没时间顾及其他的了。
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做些什么。
放下手中的笔,耿信涤闭上眼睛,疲惫地也是习惯性地缩在转椅里,苦思着应对的方法。从商五年来,她一直发展顺利,从没有如此窘迫过。
五年来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现在全部迅速又突兀地发生了。她突然惊跳起来,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她拼命地想说服自己那只不过是个巧合。
伊泰集团那么大的经营范围,收购一个安乐大厦是很正常的事。
大卫?她茫然地开始寻找大卫的身影,可是窗帘在和风的吹动下轻轻地舞着,却寻不到那个高大又温和的男子。她突然泄了气。
过了好一阵,她才想起来,前天是她派大卫去美国监测产品质量去了,因为大卫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可以分辨出任何零件的真伪。
现在她只是一个人。
“Sherry,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艾米和行并肩站在她的办公桌,脸色凝重地说。
“什么事?”耿信涤抬起头来。
她还是那么坚强,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能打倒她,艾米想着。
却不知此时在耿信涤的心中,已经预感到了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先兆。迅速地,她武装起自己。她不能表现出挫折的样子,这样子会影响其他的员工。
“伊泰集团要我们退租。”
“什么?!”她惊愕了。
行气急败坏地说:“我已经找过他们好几次了,可是他们坚持要收回我们租用的24层,根本不打算再续约。”原来“伊泰”抓到了她与安乐大厦当初签订的五年租赁合同的漏洞。
“我已经找过他们好几次了,可是‘伊泰’的总经理就是避而不见,连陵也阴阳怪气地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行着急地说,眼看就要被合法地扫地出门了,他这个公关天才居然说服不了‘伊泰’的人,亏他当初还想跟他们合作呢,结果他们如此不通人情。
“‘伊泰’的总经理?”她喃喃自语,感到头脑一片空白。
“是的。”艾米接口,她也很着急,可是无济于事“他们要求我们两个星期内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