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他与皇上不同,皇上偏美色,后宫佳丽上千,最小的才十五岁。十五岁,才大庞何几岁而已。
他跟皇上不大一样,也许是承母后淡性,对美色并不看重,他目光落在庞何面上,不得不承认,第一次看见庞何,即使她只是个小孩,即使他性淡,也让他无法克制地失了心神。天朝多娴淑美女,但有庞何这种古灵精怪的妖精美貌几乎没有。
忽地,他想起,将来若真是有了王妃,恐怕就不便再与庞何接触,毕竞人言总是可畏,她迷迷糊糊地睡着,眼皮下的眼瞳不停在乱动,显然睡得不太安稳。他以袖覆住她的双眼,微微笑着,记起母后当年就是这样哄他入睡的。
没有想到,如今轮到他哄人了,而且还不是哄自己的小孩呢。
说起来,他还真像这丫头的父亲。一手把她教起来,虽才一年,但已觉得跟她混得很熟。一个不把他当亲王看的孩子,还能混不熟吗?
她的小小手摇了出来,他替她把小手拉回被里。她的小手臂细细冷冷的,还是虚得很,哪来的活力玩成这样。鼻间有股馨香,他微地一愣,轻轻俯下,在她颈间一嗅。
是女孩子的体香啊…他直觉想着,过了一会儿俊面已是薄红。
她年纪虽小,跟他也不过差个七八岁而已,两人年纪差距在天朝里算是很正常,如果…
他面色微变,停止想下去。
这小孩,他可是以兄长、父亲身分自居。这样的王妃,他非头痛一辈子不可。还是让别的男子来头痛吧…
床上的人忽然挣扎地发出单音节的呓声,长孙励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施了重力,连忙放松掌力,让她舒服地睡去。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小老鼠又在掩嘴愉笑,翻墙跑进恭王府。
睡觉睡觉。
最近她很安分,没去恶搞她爹,也没欺压府里其它人,因为她很得意,连续两个月没有一天躺在病床上。
师父伟大啊!福星啊!
她东张西望,确定院子没有人。这一次,有虫鸣蛙叫,也没有人在黑暗里盯着她的错觉。
她耸耸肩,穿着她的小白袍走向寝楼。她的轻功还很烂,但没有关系。
师父轻功呱呱叫,让他抱着飞来飞去也不错。她不是正人君子,所以学庞豹每次回房自窗爬进去。
才爬到一半,就听见长孙励说道:“勤之。”
她卡在窗口,讶道:“师父还没睡?”真有点可惜,她预计跳到师父的身上呢。
“嗯…你要进来了?”
“是啊是啊!”她非常热衷跟师父玩。可惜十天里有七天他都在宫里,不能天天看见。
“…别进来了,反正还要出去。”
她停住。“去嗯儿啊?”
“去把你那些人偶都烧光。”
“咦,不成不成,烧光了,万一以后我住进去找谁玩去…”没人陪她,那多无聊。
“你七老八十才住进去,那时也玩不动了,留它们做什么?”
师父这么有信心?那话说得一点也不心虚。她小嘴撅着,摸着自己的心口,她爹很坦白地跟她说过,这是天生的。
她很明白爹为什么要告诉她,因为,他想要她跟这天生的病症共存。
她就不要啊!她不趁机玩、不趁机闹,时间可是不等她的。“你不要?那你就回去吧。”“咦!”她又大叫:“师父说我随时可以来的!”“男女有别,你进来对你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