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将飘飘归还。
但不想、不碰、不去问个明白,并不代表这样就能将事实给全盘否定掉。
在知道了飘飘可能已与他的兄长,订下了来世之约时,他不得不问自己,是不是在做着为遂己愿、强拆兄长几世姻缘的卑鄙勾当?
虽然此时的他,胸口上也有了飘飘留下的牙印,但他不是“他”终其一世也不会是,他们根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在被迫认清楚了这一切后,教他怎能回家?又怎敢去面对她?
听见他坦承不想回家,天飘飘恨咬银牙。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如果你只是不想看见我,跟我直说,我自己会走,你不必被逼得连家都不敢回。”
听她这么说,马希尧不用问也知道,她肯定是又在福公公那里听见了难听的话语,但他却不像上回那样心急地挽留或企图解释,只是用着阴郁的双眼,静瞅着她。
见他不出声、不挽留,天飘飘心口难受了。
“不出声?真的想要我滚蛋?好!”她深深吸口气,大步走向他,抬起难得只有认真没有玩笑的水眸,艰难的开口:“但在走之前,我好歹有权求个明白。』
“明白什么?”
马希尧被迫开口,嗓音低沉瘖瘂,一颗心在当下被切成了两半。
一半催促着他放手让她走,别再执迷不悟地当人替身,另一半却在嘶吼,不想见她走出他的世界,这一辈子再也不相干。
天飘飘认真的眼神,带着隐隐跳跃的火焰。
“我要弄明白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要弄明白何以好端端地,他会突然翻脸,一句话也不留地决绝就走,甚至不回家,不解释,不交代,再也不温柔体贴地守护她。
老实说,若非有他在身边,她可能早已让脑海中那一片接着一片的空白给逼疯了,就是因为有他在,有他深情相守,她才能不在乎自己的“病”逍遥快活。
但是现在他松开手,他不要她了,甚至连个解释也不给。
如果他不喜欢她,一开始就别对她那么好,更别在她已经习惯了有他陪伴时,再来个狠心抛弃、撒手不理。
就连弃养小动物都有罪了,更何况她是个人!
还是说因为他贵为皇子,身分娇贵,可以随心所欲,不必负责,开心的时候就对她体贴温柔,生气时就狠狠踹开?
对于她的问话及她眸里明显的控诉,马希尧逼自己冷着脸,不说话。
“不说话是吗?成!我自己来猜。”
被他的沉默给彻底惹毛了的天飘飘,岂止是像野猫,她几乎已化身为怒火丛丛的小母豹。
“你是气我未经你的许可,就在你胸前咬了一口,害你痛了是吗?这简单!”
她杏眼圆瞪,两只小手举高,一左一右的揪住自己领口,用力往下扯低,随即露出曲线优美的颈项、腴白柔润的肩胛,以及那微现出些许春光的系绳抹胸。
“我让你咬回去就是了!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别管对方是死是活…”
马希尧没让她把话说完就冲扑过去,伸臂将她密密抱在怀里,不想让任何人瞧见一丝半点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