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最初,聂鸣锋曾形容团员们是些很有趣的家伙,但她想,该说是趣怪比较贴切吧?不过要论最无趣的一个,肯定不是他…至少,现在该是她才对。
“胡说。”听了她的想法,聂鸣锋想也不想地笑斥。
“难道你也打算用有趣来形容我?”她不信。
“有何不可?”他闲闲反问。
“我明白了。”她抱臂睨他,故意拉长声音说:“你的修辞学不及格。”
她挖苦人时,含笑的眼睛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感觉有点顽皮。
他也笑着,胸口热热的,没有说的是,他其实觉得,她很可爱。
也不晓得为什么,这样的想法似乎越来越寻常了…会不会是以前老听她哥哥这样说她,自己被潜移默化了?而他也记得,她哥哥还说过,她不喜欢被人说可爱,认为那像被当成小猫小狈,所以他没当面说出口。
只是,他忍不住笑想,即使是她这一点,也真的让他觉得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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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舞团里,存在一种微妙的协调…小虎三八又聒噪,驴子怕羞又纤细,狂欢大队每天吵得要命,瑞比大多时候却静得没存在感,开口只为谈公事。
在这里,气氛永远欢乐且充满活力,丁薇霓适应良好,就这么愉快地待了下来,以为不会有任何不快,所以从没想过,会碰上那桩意外。
记得清楚,那是一个周末假日,小虎说有要事相商,她特地前往舞团,一打开门,突然有人从门后跳出,大叫一声:“Surprise!”
她吓了一跳,紧接着,听到那阵熟悉欢呼:“狂欢、狂欢!”
唉…这些人,这次又找了什么名目要庆祝了?
好笑又好气的心情,在目睹小虎手捧的蛋糕时,瞬间僵凝。
“生日快乐!呵呵,二十二岁,马上就要毕业喽,前途无量,恭喜、恭喜!”小虎率先道贺。“对了,这蛋糕是驴子用心挑的唷,很漂亮吧?”
“小虎。”驴子在旁羞红脸,扯他衣袖,悄声道:“讲这干嘛…”
“哎唷,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见丁薇霓站立不动,小虎俏皮地眨眨眼。“可爱的维尼熊,不会忘了自己今天是寿星吧?有没有超给它惊喜啊?”
她却恍若未闻,只直勾勾盯着蛋糕上象征岁数的数字蜡烛,面色木然。
“维尼?”她怪怪的哦?小虎一惊,想起告诉瑞比庆生计画时,她过分冷静地忠告他,不是每个人都会享受这种惊喜,难不成给那乌鸦嘴一语成谶…
不、不会啦,他马上说服自己。瞧,她盯着蛋糕,眼眨也不眨,很入迷的样子呀,没错,她肯定是太感动而已,你看她感动得…感动得…夺门而出?!
砰!大门被重重关上。
飕…兴奋之情极速冷却。
静默良久,有人森然发问:“我说小虎…你该不会是搞错日子了吧?”
“这、怎么会…不可能哪…”小虎好冤屈。
“呜,是我的错,一定是我蛋糕选得不好…”吓,驴子出现崩溃前兆!
大伙这可吓坏了,赶紧七嘴八舌安抚她:“想太多了,跟你没关系,真的!”
在场还没人明白,如果真是搞错日子,也许丁薇霓还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