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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间内刚刚恢复平静,激情逐渐散去,只剩下床铺上安稳睡去的男女。
女人偎在男人的怀里,男人则是皱着眉头睡着,仿佛有着千愁万绪,仿佛千斤压顶,难以舒展。
蒙胧间,他仿佛看见许多画面,有以前的,有现在的;有长的,有短的,唯一相同的,画面中都有着同一个人…
“说真的,我要是不带织雪跟我们一起出来走走,这小女孩除了练舞会出门,其他时间根本都只会窝在家里。”
“织雪呢?”
“对啊!织雪呢?”
“织雪!你在哪里,我是学长,赶紧过来。”
“织雪,我是学姐,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烈宇,织雪在这里啦!你还找这么久…”
“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织雪…”
“在这里啊!就在你眼前…”
“胡说,我根本看不见,织雪,你在哪里…”
“她就在这里,好好一个人,她在这里待多久了,你怎么会看不见…”
“我…织雪,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织雪…”放声狂叫,高烈宇终于清醒,他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则盖着薄被,他不停喘息着,眼里净是朦胧。
睡在一旁的女人也醒了“烈宇,你怎么了?”
“我…老天…”
范绮英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事实上,她早就听见烈宇说着梦话,很多话说得不清不楚,可是都可以听见“织雪”两个宇。
今天晚上在街上碰到织雪,烈宇整个人就显得心神不宁,好像在担心着什么,她带着他回到她的住处,勾引他上床,即便如此,似乎也无法驱逐他心中的杂想。
怎么会这样?
斑烈宇捧着头,终于冷静了一点,可是却也可以见到他额头流下的冷汗,可见刚刚他作的那个梦给了他很大的惊吓。
“你怎么了?”
摇头“我没事。”
范绮英终于忍不住了,她不相信他没事,啊!这样子她怎么可能受得了?一直喊着织雪…她也是正常女人。
她也感到愧疚,可是既然决定在一起,就要把过去都忘掉,而织雪就是属于过去的一部分。他难道要带着对这个女人的歉疚,跟她一起走向未来吗?这到底算什么?
“你一直在喊织雪。”
斑烈宇全身一震“我…”
“有必要这么歉疚吗?”
对!他是歉疚!他是…歉疚…“我对不起她,害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