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白夜艳主动抓过他的手，轻她微凉的颊。“老公，还好你打电话给我，让我发觉不对劲，所以我就趁他不备，给他一个肘击再车，只是他车开好快，我车之后就过去了…对不起，你一定很担心我吧。”

“快一个月？！”他愣住。

他终究还是改变了历史，还是打一开始，她就没事？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回到他边，就够了。

“夜艳，快跑！”他吼，声泪俱下。

失魂落魄的，他像游魂似地环顾四周。

抱着，皇甫令开始怀疑自己快疯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事？不过才几分钟，她怎么说已经过了一个月？

他不断着手机，到破损的机最后彻底破烂碎裂，心瞬间几乎停住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皇甫令错愕地瞪着手机面板上的七彩颜慢慢转变成银亮，不断扩大，他不由得再看向月光，顿时不得不相信，这是一通穿越时空的电话，而这通电话正好是在夜艳被掳上车之前！

是他不好，他没有发觉手机的异样，没有福份承接月光给予的奇迹，可是夜艳呢？她是如此单纯好，却因为他而被卷不幸，沉尸海底…这算什么？打一开始他们就不该相遇的，他不该害了她，早该离开她的，他却不到！

那个大哥，难是现在的他？！

这是老天给他的奇迹！

黑暗，依旧，孤寂，未变，他还在不醒的恶梦中。

蓦地，他又听见另一端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支坏掉的手机，怎么可能有人与他对话？

“哪可能？只是几分钟前而已啊。”

思及此，他不由得咧嘴哑笑，笑得整个臆充满着剐似的痛还不放自己，迳自沉溺在自的锥楚里。

夜艳？！那是幼翎的声音！

“老公，你不冷吗？”

“大哥？你认识我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问，痛苦的抱着，整个人像是快要发狂。

可偏偏，手机那就是有回应，而且时间已过了那么久…

“快——”他声嘶力竭地大叫。

轻虚弱的嗓音传来，皇甫令蓦地坐起，的，是自己妻衣服残破，细墨的檀发凌，就连白瓷般腻的面颊都着伤的狼狈样，但她眸底眉梢满是俏笑意，黑的眸在月光底下潋滟生光，清透得恍若是从月亮里来到他面前的仙。

“对呀。”

再也承受不了更沉重的打击，他霍地将手机丢开，无力地倒回草，觉得魂魄快要四分五裂。

“你真的没事…”他动着，再次落下泪，但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夜艳？你的名字叫夜艳？！”他瞳眸剧烈收缩着，不自觉地发抖，浑肌绷到极限。

他疯了？肯定是疯了。

他活络的脑袋瞬间清醒，开始拼凑一个奇异的假设。夜艳艳舞的前一天晚上，很神秘的地接了通电话，当时他走到客厅，问她在什么，她说，那是一位喝醉酒的大哥打来的。

这是梦，一定是梦，可是…为什么又好像真实得让他不过气？

她醒来后，人已经在医院，才知是那附近的居民好心将她送医，想打电话联络他，才发现手机掉了，怕他担心，她只好赶从医院溜来。

“老公，你傻啦？说好你要叫我宝贝的。”她佯恼，抱怨得好甜，然后笑地举起她的双手，用一手抓着另一只手腕，了个往旁边侧击的动作。“老公，我很厉害吧，一次就成功了。我说过，会保护自己的。”

“我当然没事啊。”她被抱得很闷，很想告诉他，其实她有挫伤，要他温柔，但看在贴在她颊边的他激动的淌着泪，她就不跟他计较了，只是——“老公，我是从医院溜来，请计程车司机送我回家的，那…计程车司机还在外等着，你要不要先帮我付车费啊？”

“宝贝？”他颤着声探手，却不敢碰她。

蓦地，手机断讯，没有声音了，皇甫令急红了地狂重拨键，但是手机面板已是一片漆黑，犹若天上瞬间消失不见的月光。

“嗄？”

亏老天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却没有善加利用…他在什么？他在什么？！

冰冻的血蓦地如狂狼反卷而上，炽烈而猛烈，让他瞬间从草上弹起，瞪着天上异常灿亮的月光，回想着幼翎曾说，在大卖场前的广场停车，夜艳接了两次电话…

皇甫令陷疯狂自我厌恶的痛苦里，双手捣着脸，没发现在月光底下有抹影佝偻地接近，拾起他面前的手机，无力地坐在他面前。

快一个月了。”

“夜艳，修司把车开过来了。”

“大哥，你还好吧？”

“夜艳？”他掀了掀，好不容易才开，就怕又是另一场恶梦。

他抖着，再也说不话，一把将她搂怀里，密地贴合，让两人之间完全无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