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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缓、太慢,不符合她的个性,她的急躁和过分热情会成为完整演绎这首曲子的障碍。
不过…将小提琴架在脖颈与下巴间,尔心悠与方婉婷互换了一个眼神,转回视线时,目光落在殷宿吉的脸上。
是啊,理事长就很适合演奏这首曲子,无论是气质还是风格。她只要记著他的样子,心绪就能变得平缓,只要将理事长的琴声拉出来就行了。
当她的琴声从指腹下流泄而出,众人仿佛进入了圣洁的教堂,默默的祈祷,心灵被净空,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多么美的旋律,直抵心灵最深处。
殷宿吉却被这熟悉感震了一下,跟他的琴声一模一样!泵且不论这样的方法是不是正确,可她真的做到了。
“不错呀,这个女孩子的小提琴。”
“嗯,跟宿吉的感觉很像。”
“感情丰沛,音色也很漂亮饱满,和弦流畅柔和,是很动听的旋律。”
尔氏夫妇差点没被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孩子好不容易认认真真的演奏一回,他们能不感动、不高兴吗?
AveMaria结束后,尔心悠良久才撤弓,连最后结束的动作跟感觉,都完全复制于殷宿吉。
懊说她学得太彻底?还是太投入了?殷宿吉看她的眼神多了抹深思,她承诺不会让他失望,会给他完整的演出,她做到了,甚至做得很好,可是他为什么一点也不高兴?
周围的掌声和称赞声,代表了她的演奏很棒、很优秀,但是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就算她表现得那样陶醉,他仍旧…
尔心悠看向他时,却发现他在发呆,她没有出错吧,她可是很小心的,但为什么理事长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第二首是帕海贝尔的D大调卡农,复调式旋律,依然是清澈悠扬的旋律,不过比起AveMaria,这首让她感觉好多了。
“很有张力和灵气。”
“技巧也不错。”
啊…真是对不起各位艺术家们,要论技巧,她可不会在这首曲子上,以这样的方式演奏。
实际上她并没有太强的感觉,只是在复制理事长的琴声而已,这样大家也就会觉得不虚此行,毕竟还是听到了嘛。
唉…卡农啊,原本是她跟殷宿吉的二重奏呢,现在没有谁追著谁的声部了,也没有抵死缠绵、最后融合的旋律了,那种感觉她很想试试看呢。
掌声在她独奏完第二首曲子时响起,听起来似乎比第一首更热烈了些,看来心里想着理事长的效果果然出奇得好。
在演奏最后一首曲子前,有一小段的休息时间,尔心悠马上想到殷宿吉身边去问他的感想,却没有看见他的人影。
“小悠,小悠。”尔氏夫妇将她拉到身边。“你今天的状况很不错。”
“还可以啦。”她无所谓的挥挥手,眼珠子溜来转去的找寻那道身影。
“尔先生,她是您的女儿吗?您从来没说过自己有位这样出色的女儿?”有一个外国人走过来跟父亲交谈,好在她听不懂,可以不用搭理。
“您过奖了,因为她一直不在我们身边,所以才没有提,呵呵…”他怎么可能会说,自己的女儿早在八百年前就离家出走了。
“你好。”外国人忽然直接走到她跟前来打招呼。“咦?你竟然会说中文?”尔心悠惊讶的张大嘴,马上被父亲捏了捏肩膀,暗示她动作文雅点。
“没错,我会讲中文,但是…不太好。”外国人笑道。“你的小提琴很好,不过以前没有见你…来这边演奏过。”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又被父亲给捏了一把。
“你的小提琴练很久了吗?”
“没有,早就不练了,我现在玩的是Bass。”她很干脆的实话实说,终于在找到殷宿吉的身影时,眼神一亮。
“啊,抱歉,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