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装蒜混掉,官云漾敛起笑容,过分诚恳的说:“对于我的疏忽,我深感抱歉。我不该忘记爱德华先生最崇拜的雕刻大师就是伟大的唐惟天大人;我不该深入大师的私人宅邸一个月,而不对爱德华先生通风报信;我不该…”私自吃了大师而暗自得意。
她悄悄在心里加了一句,却不敢说出来,免得被爱德华拆了。
她非常清楚爱德华对唐惟天的爱慕早已超出一般的崇拜,甚至只要唐惟天愿意,他可以马上为他出柜当同志。
她不想太早招惹到情敌。
“你真的是太过分了…”看到她有反省的意思,爱德华也不好发作,闷闷念了她几句。
“你也该谢谢我,及时阻止你冲上去非礼你的大师,不然你早被轰出西西里岛了。”她想到的说。
方才她掐爱德华的腰,不只是在阻止自己,也提醒了爱德华,否则场面会更惨烈。
爱德华哀怨地瞥向她。
“刚刚那样又好到哪里去了。”
难得可以近距离欣赏偶像的风采,谁知还来不及进入状况,就落得被轰出门的下场。实在是太伤他脆弱又善感的心了。
爱德华的话让她想起唐惟天的异常。
“他今天的脾气有点奇怪…”她沉思低喃。
她第一次见到唐惟天用这种方式表达他的不满。
“大师脾气古怪并不是新闻,你不用白费脑筋了。现在该好好想想你的论文,你总不会连缴交的期限都忘了吧?”爱德华凉凉的提醒。
“哎…”爱德华踩到她的痛处,她忍不住哀叫出声。
她知道离别的时候快到了,不该胡思乱想,可是事关唐惟天,她就放不下。
霍地一声,她突然站起,没预警地往回跑。
“云漾,你要去哪里?我不准你回去一个人霸占我的大师!”爱德华追了过去,对著她的背影大喊。
“我回去拿换洗衣物,你先去庄园,不要跟过来,万一惹恼了你的大师,我可不负责喔。”她头也不回的交代。
现在谁都不能阻止她去找唐惟天;她要弄清楚他今天的异样,更要好好把握剩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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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云漾摸黑走进屋,越走,心里的困惑越深。
整栋房子没有半点光亮,刚升上的弦月斜斜照进大厅,宽广的空间显得阴森。
“不在吗?会去哪里?”完全感觉不到人气,她有点不安。
今天唐惟天的举动太难掌握了,简直就是裴-上身,深沉又难搞。
“你回来做什么?”
在她决定放弃室内的探查,打算往后院走去时,一个阴沉的嗓音飘了过来。
她立刻看向发声处,唐惟天正大剌剌地靠坐在沙发上,沉浸在黑暗中,在月光的掩映下只看得见半张脸。
那模样怎么看都像只蛰伏的黑豹,随时会冲上来咬人一口。
官云漾小心地摸摸自己的脖子,不解那个窗下的位置今天怎么这么热门?
白天,裴-从那里瞪她;晚上,唐惟天也从那里吓她。
“你在生气?”习惯他发火就怒吼的模式,她无法从他单调的声音中判断出他的情绪。
唐惟天没应声,靠在椅背上的头偏了个角度,斜眼睨她。
如果早上裴-在这里拍的是红酒广告,现在唐惟天这副慵懒的姿态卖的就是啤酒了。
随便一个姿势都性感得让她想扑过去,可现在他戾气太重,她还是乖一点比较安全。
见他没有搭理的意思,她自己找话讲。
“爱德华的来访,我也很意外,如有冒犯的地方,我可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