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还很在意，”他微笑，虽然回想起当时的心情仍心痛，但那已经是回忆了：“只是突然想到…当时，我本想不到还会有这一天，还能这样跟你在一起…觉…好不可思议！”

阖上，他在情人的膛睡去。

一个人躲在房里哭到心碎，不顾一切的想逃离台湾。当时坐在飞机上的他，只到心破成千片万片，那碎片却还卡在令他疼痛难当。

何旭东没再说话，只是伸手在他微的发上梳。

即使过了一年，两人面对面吐语的次数并不多；也许是因为两人的个都较内敛，所以经常是藉由肢碰与神换就能会到情意的动，言语有时反被忽略。

何旭东沉了一会儿，思忖着从何说起。

但他完全不知他们谈话的内容，也不好当着母亲妹妹面去问旭东。

向晓冬抬眸微笑，偎着情人微带羞赧地响应：“…我也你…旭东。”

“我们都一样，”他投他怀里喃喃地闭上：“我也是…非你不可。”

“…只要你想的，我相信没人可以阻止你。”他扬眸一笑。

他叹，旋即到何旭东在他额上烙下一吻，很轻很柔地、像是有些求恕般的。

“…妈妈跟你说了什么？”他问。

向晓冬笑了。果然如晓秋所说的，就像是对女婿的审询一样啊！

“她说，这社会对于我们是不会宽容的，”直接向母所说的重，他注视怀中微微垂眸的人：“她问我，即使这样我是不是也一直着你？不有多少困难阻碍都一样。”

向晓冬笑了，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前环抱。沉稳而平静的气氛在静谧的夜里动，包围着依偎的两人。

“…”手顿了一下，何旭东俯首看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他以往犯的错，还是没办法平抚去吗？

“旭东！？”向晓冬诧异的抬起回视，却看见恋人认真的神。他一直以为…两人间较为弱的一方是他…但是旭东…不！也许…

“嗯？”

向晓冬再度张开眸，灿烂地笑了。“是的…我们，”他满足地偎着何旭东的膛，轻叹：“我们一起。”

当他跟晓秋回到座位时，两人已经停止了对谈。只在母亲微的眶，跟旭东温和的神中，他了解到母亲…确如晓秋说的，愿意给予他们祝福。

“…我不会放弃，”他忽尔轻轻开：“我一定…要让爸爸了解，我绝对不跟你分开！”

“旭东…”向晓冬忽然声轻唤。

“你可以。”何旭东轻缓地说，角染上淡淡笑意地俯首吻着他的：“我告诉她，没有你不行的人——是我。”

“是我们，”何旭东慵懒地轻拨着他的发，让柔顺地发丝一次次在指尖过：“我说过，我跟你一起。”

“我突然想到，离我们第一次分开…已经十年了。”他轻声地、有些叹地说：“时间过得好快啊。”

倦意淡淡涌上，向晓冬闭倾听着耳边的心鼓动。

静静相偎的觉，对这两人而言比什么都来得幸福、更值得珍惜。

“晓冬…”何旭东似轻喃地唤，亲吻着他闭上的眸：“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