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盯着他。

女人真的是情动，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后，心里又开始到不甘“不要改我的，你要走就自己走好了。我还想去看柏林围墙，还想喝慕尼黑的啤酒。”

“Victoria，不要走开，我很快回来。”

“也许，我现在再给妈妈一个电话，看情况变成怎么样才算，好吗？”他拍拍我的肩，但我仍然是没有反应。

夸张地，我叹了一气。

那时的我真幼稚！

我：“不要告诉我你妈妈已经将你许了给别人。”

天尧不敢作声，他只是用力地吞着中的唾。这时，在街卖艺的那个音乐人，看来是亚洲人的小提琴手，刚刚奏完了一首曲。天尧从袋掏了一张一元金，跑上前放音乐人的小提琴箱内。

“那我便立刻致电航空公司更改离开的日期。”

“请你不要令我难，Victoria。”

轰轰──轰轰──轰轰──车室内就只有我一个。

“什么事会令你难呢？你有你走，我要逗留。”

他被我打断了，我很激愤。

快！我等了十首曲的时间，他仍未回来！连那个小提琴手也快要奏完最后一首狂想曲收工了。我怒得无可再怒，一时冲动，将上所有的克都掷那乐手的琴箱内。那时，乐手正在和一个游客拍照，还未来得及数数箱里的钱我便已离开了。

天尧离开维也纳的那夜，我亦乘直通火车到法兰克福去，因为一时的冲动和慷慨，我袋里已没太多盘川剩。为了省一晚住宿费，我只有选择乘一班夜车。火车终于开了，我在细小的车室空间开始梦。列车行走时有一最稳定的拍，轰轰──轰轰──轰轰──，窗外的世界太黑，除了一枝枝倒退的街灯之外，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玻璃窗上自己的反影重叠在外面黑暗的世界。把灯关上，我梦乡。

他答：“大约是一两次吧。”

？”

我吐两个字：“去吧！”

天尧：“你怎知的。”

不知火车掠过了多少街灯，也不知时针移动了多少距离。我在梦中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什么？男人的声

结果怎样？都是常人预料到的，要逗女孩兴，不是太难的事，结果我还是主动叫天尧回乡亲，但我始终持要完成原定的德国旅程。天尧一向知我的脾气，所以亦无话可说。

为了避免正视他，我只好望着那个侧着，牵动着琴弦的年青音乐人，音乐变得悲哀，是那琴音如泣如慕，如哭如诉的凄。在这个环境下，我仿佛是被情人抛弃了的一个封建时代的表妹，我真的不能接受被别人剥削和糟蹋！我努力地抑止想冲来的两行泪。

天尧打着盘说：“是唐人，我猜他是唐人。”

“妈说三姨丈的父亲捱不住了，叫我们无论如何回家才算…”

他才肯说：“我想，今天是我们在欧洲的最后一天了。”

我一向都相信，他妈妈一直是暗恋着自己的儿，换句话说便是“恋狂”我敢说她是我最的情敌。不过，有时想起这个像杨家女将的情况，我又不得不让步。他家里大大小小的男丁都不在人世，就只剩下他这个“幼”天尧的都像泼了去的一样，嫁到远远去的。而他妹妹中学还未毕业，又难怪他妈妈百般依靠着他。对于这个传统得可怜的母亲，我还能些什么来对抗她。

“那你必定是他的私生了，否则就是你妈妈大惊小怪。”

我想，当时那个小提琴师一定以为我是世上最欣赏他的人。事后，我当然是极度后悔，但对于年青时的那份冲动，我又无法可制止。

“什么？三姨丈的父亲？那么远房的亲戚也关你事，我想他一定有遗产给你。你到底见过这个亲戚多少次？”

我的确是冲动了一些，那些克约相等于两百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