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然后又向我这方向踱了两三步。
“应怎样说起?”
“由头说起。”
大姊走回我的床边,坐下来。
“我也差不多三十岁,自己有自己的主见,也总叫是个成年人。这件事不想父母知道,当然不是因为怕捱闹,只是不想别人替我担心。”
“姐,我是不会替你担心的,所以你可以放心说出来。”
“哈!你可以正经点吗?”
“姐,其实我想知,都是想和你分担一下。”
“唉!”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个男人…”
我没有作声,只是等待她继续。
“那个男人很喜欢我。”
停顿。
“而我也有多少喜欢他。”
“是多少?”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
“姐夫知吗?”
“他知道。”
“恼你吗?”
“些少。但没有大吵大闹,反而,表现得像一只被陷阱捕捉了且垂死的老鼠。”她摇摇头在想“我想不到他竟然会为我这样。”
“姐。”
“什么?”
“可能…”
“可能什么?”
“都是不说了。”
“你好衰的!”
“好啦!说就说。姐夫的垂死表现,会不会是为了自己?”
“我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当一个男人失败时,他的自尊已被击碎,因此,便表现得像只老鼠一样,因为他不能接受现实。”
“其实,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性。”
“我觉得你爱姐夫多过他爱你。”我多口说了出来。
“真的吗?”
“真的。我为什么要说谎骗你?”好像我是姐夫的发言人。
“但你姐夫改好了很多。”
“怎样好啊?”
“在很多细微的情节上,所以很难概说。”
“那为什么你还去玩火呢?姐。”
“虽然说他真的改善了,但,只要你算一算,你亦知我差不多忍了五、六年时间才懂得放弃他。刚刚结婚的时候,我真是全副精神投入地去照顾他,但他却觉得我很烦,性格太依赖。其实,当我决定去修读会计时,我对他的心已经死了不少,只是,当时不想对别人说,也不敢去讨论这个问题,你知我以前是多保守、传统的女人。”
“嗯。”“一早,心已伤了。其实问题早已出现。我知我永远也不会像新婚时那样去爱他,我不敢再把全情投入在一个男人身上。而弄到这个田地,是他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