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了两个星期的小提琴。”
“我知。”
“你怎知呢?”
“我是编剧我当然知。”我在卖关子似的。“我还知道你在维也纳有极大的金钱收获。”
“唏!你怎知的?”他紧张起来。
“有人把一大笔马克掷进那黑色的小提琴箱内。”
“那天你在场见到了吗?”
“总之我知。”
“那,你恰巧认识我班上的同学,是他们告知你的。”
“不。”
“快告诉我,否则我不载你回家。”
“我…”停顿。“就是那个大手笔的豪客了。”
“原来是你!”他用不相信的眼光望着我。
“不相信?”
“难以。”
“你最后是演奏拉明洛夫的狂想曲,正确吗?而且,一奏完便和一些游客拍照。”
“不可思议。”他笑得像婴儿第一次看见玩具一样。
“相信吧!世界并不是太大。”
他望出窗,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深深地呼出来。之后,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对我说:“怪不得当我第一次在图书馆里见你时,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似曾相识,甚至像在前生相识过。”
“你真的有这种感觉?”
“对。”
我们都很兴奋,大家对于这些巧遇的安排,不得不惊叹。
“我给你的钱呢?”
“都用光了。干吗?想我完璧归赵?”
“有想过要你还,但其实我又没有权,因为不是你开口借的,是我自愿给你的。”
“也许,今天应该由我付钱,是吗?”
“随你。”我同意及微笑。
何处不相逢?是写程序的家伙又一把戏。我们谈至午夜一时。
从“寂寞”夜店步至停车场,我看见他带着一个不能沉下来的笑容。正想问他为什么把脚弄伤时,他先问我:“为什么在维也纳给我厚厚的赏金?”
“因为你在我最厌闷时提供了最好的娱乐。”
“并不是因为我高超的技术?”
“你期待我如何答你这问题?”
“没怎样期待。”
“技术也不错吧!这样答满意吗?”
看得出他是真的高兴,像在充满花香的公园里的一只粉蝶。他的笑容很甜,当你看到他笑时。你自然会被其笑容逗笑。
“送我回家吧!”我说。
如果凭他的外型和音乐才华,一定可以胜任爱情的猎人,但据我的判断,他追求女孩的手法还是很初哥,到底有什么令他没变成花花公子?真奇怪!他,和我同行时永远是走在我前面;他,没有为我开车门;他,在谈话时不敢正视我;他,紧张得连交通灯已转绿了也不知道;他,绝不吝啬的笑容令他脸庞也变红。
“别忘记来找我还书!”他叮嘱。
“绝不会忘记。”
“这是我家的电话,有问题找我。”
他的动机已颇明显了。
“如果有问题就找你。”
“即使没问题也可以找我。”他笑咪咪地说。
车子驶到我家门前,我下车了。
“多谢你的帮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