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
“真有效率!”我刚刚才还,她已经接到电话了。
“对不起。”我说。
“什么?有效率?气死我了,前天才买了这两本书,今天便叫我去借,早知如此我就不用二百多元去买新的。”
“我想你会。”
我为一个医学院学生,竟然也分不
跛了和普通的脚伤,真有
惭愧。
“图书馆今天竟然打来,说那两本书有人早还了,叫我星期一前去借。”
“我也是。”
“从新恋也是好事。”我赞成。
贝多芬失聪,米安哲劳失明。我无话可说,也不敢追问下去。我想起他说过的『歌剧院幻影』故事,怪不得他对幻影的遭遇分析得那般
微,原来是
同
受。
随意来随意去,随意随意低…
“我二哥很喜这首曲。”
“我早上往学校练钢琴,因为那比较静,不想星期天一早便吵着邻居。我回家时在门外听到有电话响,我猜是你。”
“去吧!”
“是啊!今天打过电话给你但你不在家。”
谁知打开大门,竟然是这个“他”
“那你猜中了。”
他一起生活。”
“但,我不能肯定他近来的良好表现可以维持多久。”
“有人在外响门铃,多是我夫,我要往应门,不和你说了,明天再谈。”
天才的不幸。
“是因通意外。”
“那么,秘密情人又怎置?”
原来是女同学打来,是叫我往音乐会那个。
我只是个可怜的男孩,没人去我…
“我也往图书馆找过你,不过,我到的时候你经已走了。”
“是。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伤,不会完全康复的。”
由一个住家少妇,成了两
男争夺的对象,这个摇
的转变,似乎她也应付不了,像一个刚刚窜红的小明星,不知如何
理过分
情的影迷。
车厢一片沉默。
“何时再打来?”
“没关系,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没有机会去难过,因为她在车祸中去世了。但爸爸就真的难过。”
无论怎样,只要有风,什么也不要
…
我竟然又答应了。
“你妈妈一定到很难过。”
“我看,他真的为你狂了。”
“但…”
“吃午饭没有?不如一起去,好吗?”
“你好吗?”Icarus说。
“我告诉他你住图书馆去,不知何时才回来。”
“我也觉到。”
“没怎样,功课忙了些,不过读医就是这样。”
“我的脚?”
“他的情不比你
夫逊
。”
门铃在响。姊姊却在厕所。
“是十岁那年的圣诞,父母在家里吵个不停,妈妈一时愤怒,带着我驾车离开住所。地面都是冰雪,当时妈妈不停哭着,大概对路面情况没有留意,车因
速在弯位打
,在光
的冰面上…就是这样,难忘的圣诞礼
。当我醒来时,脚就变成这样。”
“Victoria,你猜是什么?”
“要来坐吗?”我提议。
“有什么顾虑呢?反正秘密情人又有太太。”
无论怎样,只要有风…
他亦跟着歌词,轻轻地哼着。
“是真的。”他微笑着,扭动车匙,车的引擎开动了。
“你话呢?”
我望望他,很难置信这个文质彬彬的音乐家竟然是个跛。
“希望是这样。”
“猜什么?”
“也许,你是对的。但,暂时我会停留在观察阶段。”
他为了打破这片静默,只有着了收音机──
“你是怎样伤的?”
“叫什么名字?”
话尚未说完,电话便已经响了。
在生命里打…
“不知,他没有告诉我,但我肯定不是天尧的声音,不过,他说会再打来。”
“你已经将书还了。”
“其实,我仍能活着,经已是个奇迹。”
“去还书。”
“男人真是贱,失去时才懂得珍惜。你打算给他机会?”
“你刚去不久,便有个男孩打电话来找你。”
“其实我不应问你。”
“我打电话到你家,你姊说你往图书馆去了。”
我们一直站在门外。
“Icarus,对不起。”我很抱歉。
“你的脚不是伤了的吗?”
车前
。
在车上,我问他:“你的脚还没有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