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等你回来才再说…”
“只要你还我,什么困难都不存在,你要等我回来,一定要。”
“看过我的信没有?”
“我和你夫相
了十多年,差不多是一起成长,他是在我的安全地带,一个comfort zone之内,有时很难找人代替一个有十多年恩情的朋友。”
十二月对我而言有两个庆典,十二月廿五日的圣诞,和十二月十八日的生辰,是我的生辰。但今年十二月我觉得很寂寞,因为大姊和夫会到欧洲,爸妈又回港探亲直到农历年才回,而二哥和女友会去佛罗里达避寒。相信我不会收到太多生日礼
。
“我不知。”
“不是。”
“只要你说来,我一定会听从。”
“夫是你的朋友?”
下午,我往医院清理自己的柜。打开柜,有很多残旧的纸张,一对穿了的丝袜、半盒“八时以后”的朱古力、十一个一毫刚刚够我付
士费回家。还有,还有很多古灵
怪的垃圾和天尧在希腊时送给我的一个书签。
也许,是我三心两意,拿不定主意。天尧仿佛拥有着一条开启我心灵的百合匙。其实我亦很传统,在希腊的那个星夜就是天尧手上的钥匙。时间始终是一量尺,差不多和天尧两年的
情,当然比与Icarus的三个月长得多。
“我正在听。”
“亦夫亦友嘛。”
“天尧…”
把柜清理完,手指都变黑了,到洗手间清洁一番。在洗手盘上的一片大镜
,你猜我竟见到谁?是那个驾驶“胡
他问我:“还是很恼我吗?”
我叹了一气。
“听到。”
我的柜肮脏得很,平日本没有时间去清理。有时,清理一下柜桶,你会找到很多被遗忘了的快乐片段和一些被时日风沙盖过的回忆。
“但天尧,这些日发生了很多变化。”
柜门背贴着一幅天尧和我的相片,是两年前我们往加拿大神奇乐园时拍的。那时我们还未开始拍拖,只会一大班朋友动。天尧是我好朋友的男友的死党,我的那个好朋友为天尧制造了很多追求“本人”的机会。后来,他们散了,但我和天尧反而关系很良好,所以世事真是很难预料。
“好的。”
“为什么不看?”他一片茫然的。
“…”“你听到了吗?”
“我很你,知
吗?一定要等我回来。”
“我要说的是『对不起』。”
说的安全地带也存在我心中,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一个划分了的区间。不能太远太
。我们就生活在这个comfort zone;与家人朋友一起在这个地带。天尧已经被接受,甚至乎,亲戚朋友也认定了我们为一对。但Icarus暂时还是一个秘密恋人,除了大姊外,就没有人知
他在我生命中
现了。
“免得看了整天也想着。”
“没有。”
不能接受自己失婚的女人。最后,是我不想独
。”
“Victoria,请听我说。”
“在电话说这样的话很不自然,我回来后再面对面说。”
“那么,你想我以后怎样?”
十二月十六日开始,医学院便放寒假,那天早上家中已飞狗走。天尧来了一个长途电话。
“很详尽的解释。”我说。
相片已变得残旧,那时我们真的很天真快乐。
“只要我一回来,我们可以将问题一一解决。”
“天尧,其实我有很多说话要和你说清楚。”
“不是什么变化,我都会留在你
边。”
为什么每一件事都要和世人
待?很难
得到我行我素,人始终是群
动
,很难冲破一些约定俗成的范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