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白一下反应不过来，只是看着裴狐狸的笑脸映衬着从一线天里透来的光，好看的不像话。

“第一样，王爷的命。”白遥说得很自在。

“开门！”

“王爷！”

一路颠簸，回到裴王府的时候居然一儿也不了，整个人清醒无比。

“裴狐狸，我没事。”她咧嘴笑了笑，摸摸脑袋。那儿还是有疼，但却没有刚才那么模糊了。很奇怪的觉，奇怪得让人不安。

“久等了。”裴言卿笑了笑，在众目睽睽中走了王府。

裴言卿狐疑地看着她，脸非常不好。霄白瘪瘪嘴，嘟囔：“你的脸比我还差。”看他那副样，比她苍白多了。

呵，原来，那只禽兽也会失态啊。

“你想什么？”他皱眉。

一番话，集不声了。

…

霄白狠狠掐了裴言卿的手一把——你，赶给我撤！

“…散个步？”霄白笑，瞅了瞅脸不大对劲的白遥师兄。

一个轻佻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可回来了，我们在这儿恭候很久了。”

“是，王爷。”

白遥的光一直落在霄白上，几分迟疑，最后被裴言卿的一句话给拽回了神识。他说：

“二选一？”裴言卿笑得彬彬有礼。

“王爷多虑了，我摘星楼此番只是听说王爷府上有两件宝，楼主想看了，就命我前来借一下。”

霄白哪里敢在外多停留，三两步跟了去。王府厅堂里的情形让她惊呆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什么事？”裴言卿问。

“为何？”

啪——门被董臣重重地推开了。

白遥回了个笑：“王爷若是要双双奉上，我摘星楼也没意见。”

最后看到的，是裴言卿带着诧异和惊恐的。

裴言卿的脸上不见怒容，反而是一淡淡的，说不清不明的表情。霄白看得有些发呆，脊背有儿凉。这表情她见过的，刚醒来那阵经常可以看见的，他真正发狠的时候反倒不是一副抓狂样了，而是像现在这样，脸上的表情很恬淡，甚至带了一儿笑，本来就有柔的脸越发鲜艳，褪了苍白，带了一丝红，就好像…从血里来的一样。

霄白瘪瘪嘴，不由自主向前迈了两步，结果被裴言卿一把拽了回去。

霄白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放了，只好惨淡地闭上了睛，等着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的样。

大厅里两队人在对峙，摘星楼为首的是白遥，而裴王府里不仅是归楚，还多了个不相的人，洛书城。他正恨恨地看着白遥，底满是怒火，而归楚倒是镇定得很，只是角的一两缕倦透了他现在的状态。

四年前也好，四年后也好，如果我不赶呢？

“公主？你怎么现在…”洛书城发现了霄白。

“摘星楼的人…在王府里面，我们王爷，王府已经伤亡惨重…”

霄白僵了白遥。为什么，手的居然是白遥…

“呵。”狐狸眯一笑，拎着某人的衣领往边拽了一些，才抬对白遥了，微笑“匆匆来访，不知摘星楼有何贵？”

霄白差就起来了！二选一选个啊！他以为这是在玩吗？！

“开门。”

想来想去，她觉得那太不知什么时候变了，脑袋里轰轰直响，脚下也开始虚浮起来。

“哦？”裴言卿微笑，把霄某人又拽后了，挡住她的视线“何？”

她问自己，如果不赶呢，她会不会走？会不会…回摘星楼？

“兵符。”

“白、师兄…”

会不会走？

“裴狐…”她目眩，茫然地伸手。

裴言卿的像上好的琉璃，只是淡淡一，就让她住了。她知，她阻止不了了。

“王爷！”

两个人僵持的时候，有个声音突兀地闯了来。霄白好奇地循声看去，发现是个很久不见的人，董臣。而车也已经到了裴王府门。看董臣的样慌慌张张，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狐狸…”她轻轻叫了一声“我们别去了，或者你别去，我去。”摘星楼的人，他真的以为他们扫不平这个王府么？他们是在等，等他回去送死啊。

霄白其实没，就是…乎而已。乎乎地被裴家狐狸抱了起来，乎乎地听到他了个什么东西，那东西发了尖锐的声响，又是乎乎好一阵，就又听到了蹄声。

果然，她才迈步了大厅，就听到白遥很轻松自在的声音，他说：“小白，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楼主可得把楼里的好酒都喝完了！”

“白。”归楚朝她。

她听到裴狐狸在她耳边问：“你还好吗？”

那声音，分明带了颤。

“第二样呢？”

董臣看了一霄白，犹豫了一下，最后开始开了。他说：“请王爷离开裴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