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将长发盘了上去,并以大发夹固定住,接着缓缓地褪下衣衫,luo白的胸前瞬间跃出一朵宛如火鹤花的胎记鲜红生动,胜过任何的图腾或是刻意纹身的刺青。
她轻轻地抚着它…
对外封闭心灵的人,只有面对自己时,才会流露出最真切的情感。
有时叶彤也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还有爱人的能力,直到救了纪霍然才赫然发现,一个人要做到全然无情谈河容易?尤其是对一个已经“关注”十年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这一刻她才明白,会去“怨”一个人,多因“情”而开始。
“唉!”轻喟后,她luo裎地走进以雾色玻璃回旋设计的浴室中。
哗——水龙头的水注如巨雨狂泄而下。
这时房间空调系统的气孔,突然释放出微量的麻醉剂,当她惊觉不对时,已经太迟了,勉强抓了条大浴巾将luo裎的身子围住,蹒跚地撞出浴室,终于不支倒地。
这时,蓄意释放迷药的男子,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黑色修长的身形像尊石雕,冷冷地睨着叶彤,直到确定她真的昏迷后才折返过身,迎面而来的情境却让他错愕了半晌——
因为纪霍然正拿着叶彤那把精巧的手枪对着他,冷静地命令着:“打开窗!”
纪霍然一直庆幸自己有副好鼻子,乍间空调放送的轻微异味,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偏巧听见叶彤房里有怪声,连忙赶了过来,立刻证实这股诡香,的确是有心人故意这么做的。
如果他没猜错,这种麻醉药是一种日本早已不用的古老配方,难道这个人是日本人?
黑衣蒙面人冷冷地瞅了纪霍然一眼“看来你倒是乐得醉卧美人乡,而不关心家人是否忧心!”一时之间,纪霍然怔住了…
这人是来“救”他的?!
“我不懂你的话。”纪霍然仍旧拿枪指着他。
“你失踪了这么多天,也不见你打电话与家人联络,所以,你大哥委托我找到你。不过,看来他们白操心了,你根本是乐不思蜀。”浑厚性感的嗓音中夹着嘲讽。
“闭嘴!”纪霍然显然有些恼羞成怒“解药拿出来。”
“没有。”黑衣人吊儿郎当地说。
“不拿出来,小心枪子儿无眼。”纪霍然威吓道。
“我只是用了极微量的麻醉药,半小时后她就会醒过来。走吧。”
“走?”
“我得带你回去复命。”黑衣人说得理所当然。
“不!我必须留下来。”纪霍然固执地说。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少故作清高!”他也不客气地反咬了黑衣人一口。
“喏。”黑衣人递出了大哥大“打个电话回去,免得丢了我的信誉。”
“信誉?”
“我历来出任务从没有失败的纪录,我可不想为你破例。打吧!”黑衣人灼人的视线像两道电流火热且炙烈,根本不容人反驳。
纪霍然猛地抓下电话“你可以走了。”
他只是摇头,一副非看纪霍然拨电话才肯罢手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