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生气，正想挂电话，他却又问我：“下星期中秋节有什么计画？”

我用力地将筷戳虾，放中使劲地嚼着。我将这尾虾当成面前的沈昱中。从小，只有我恐吓他人的分儿，哪有人敢威胁我？即使有，我也从不吃那一。但是今天，沈昱中竟然威胁我，而

“拜-！”这个女人，我真是败给她了。

“周淑惠！”我将她推开，并吼了来。果然，如我所料，沈昱中又大笑了来。

她们互看了一，又看向我。“骗人。”

“说实话。”

我觉得面前的三张脸变得有些恐怖，令我想起大四那一年的耶诞节，死党对我以满清十大酷刑，就为了供沈昱中的事。如今，噩梦再现，为的又是他。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说：沈昱中，我恨你！

“说实话，今天到底是什么日？”或许是发现电话结束了，她们三个又凑上来。“今天本不是你的生日。”

她们仍是一脸的不相信，不过，电话铃声适时向起，让我省去不少。

“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农历生日。”我将电话挂回去后才回答。

我本来是想说，收到了，很漂亮，可是目不转睛盯着我的六只让我有些别扭。然后，面前突然凑近的三张脸让我吓了一。

“是小中中吗？”怡如小声地问。

才想告诉他结束通话，我要上班了，淑惠却凑在我边对着话筒问他：“你的材好吗？是不是肌猛男？”

“生日快乐。”是沈昱中，我立刻便听来了。

“那就装死啊，还不简单。”

小时候是曾一起洗过澡，可是，拜-，那是幼稚园时候的事了。如果他现在还是那材，连我都要唾弃他了。

“少来！”她们不相信。

“好了，我──”

。”我白了她们一。

我无力地摇摇。“真的没看过啦。”

“白痴。”我笑。“嗯…那个，收到了，谢谢。”

“真的，我发誓。”我举起一只手。

“谢谢。”我笑了来。“这么确定是我，如果是别人接的怎么办？”

“对，我也这么想。女人的第一次，有如重生啊。”淑惠一脸陶醉地说。

“去新竹。”我想都不想就回答了。爸妈和二哥一家都在新竹，所以每有长假或三大节，我都会过去。

瞪着嘟嘟作响的电话，我再一次觉得自己被他设计了。不是告诉过自己，离他远一的吗？这会儿又着了他的，竟然主动邀请他。我是白痴、智障、低能、弱智…

沈昱中，我恨你。

“你有病啊？”我才不要。

“放。”

沈昱中当然听到了，说：“对，我是。”他停了一下，似乎发现持话筒的仍是我。“纯纯，告诉她，我是。”

故作无辜地扯个笑，我接起电话。

“我说──”怡如的神有些暧昧。“该不会是‘第一次’纪念日吧？”

他回答得太脆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他设的陷阱中。我觉得还是收回刚才的邀请比较好。“嗯，其实如果你有事的话没关系，不勉的…”

我没再解释，反正她们摆明了不相信了。

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天意，终究已注定…面对三个恶婆娘的严刑供，我的心中响起天王刘德华的歌声。是的，一切都是天意。这是报应，我活该…

不过，材…我努力地想着。“我也没看过呀。”

他笑了来。

他不让我说完，打岔：“就这样了，时间到时候再说。”然后电话就断了。

“那这个小中中的材怎么样嘛？”竟然连一向理的恺仪都来凑闹？

他这一声哦，令我想到：他在台湾应是没什么亲人，这节日，他或多或少会觉得孤单吧？未再多想，我说：“你和我一块儿去吧，我爸妈他们见到你一定很开心的。”

奇怪了，不过是送束，就代表我与他应该有什么吗？真是的。

“好。”就像好招一般，我才刚说完，他立刻就答应了，没有一丝丝的迟疑。

我挥挥手要她们走开。

“别瞎猜了，告诉你们是生日的嘛。”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事关名节，我只得再次澄清。

没想到恺仪竟然对着话筒问：“你是小中中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