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造谣生事，损人清誉，只是要你歉还便宜你了。”淑惠啐。

“慢着。”恺仪喝。待张立全回过，她才继续说：“你算了我们可没有。向纯纯歉。”

“什么叫造谣生事，我说的可都是有凭有据的。”张立全说得理直气壮。

以前我就不喜陈丽娟嗲嗲的声音，现在听来更觉得恶心。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该由我来说吧？以前我只她是心过度的傻大姊，现在才知，-是专门造谣生事的长妇。

这段话令我怔了会儿。说话的是品保的张立全。昨晚及今日他都看到我和沈昱中了，而我们竟都没留心到他的存在。

张立至原本举的手忽地落在自己的上，拂拂发说：“算了，今天不跟你们计较。”说完转要回门。

不过，我终究没机会证实张立全那一掌到底会不会挥下来，因为在他行动之前，恺仪将我推了开来，像只母似地护在我前。“你敢动她一下试试看。”

未经思索，我的手挥了去，一掌重重地打在他脸上，打掉他满嘴的脏话，也打掉他一脸猥亵的笑。

我何曾假仙过？我又过什么不净的事？这莫须有的罪名令我生气又难过，直觉地我想离开，双脚却有如生一般定在原地。

张立全来回地瞪着我和恺仪，手仍举在空中。

“哟！这不是谢纯纯小吗？”突然由品保晃来的人影及声音打断了淑惠的话，是方明宽。“怎么，来炫耀你的手表吗？”

“什么凭据，拿来。”我朝他近一步，双直视着他。

看着他及他后的人，我真的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有人可以把小人的角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在背地里人长短不够，还嚣张地指着人家的鼻说人是非。

我想去与她理论，又觉得自己该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就这么离开，可是…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没想到谢纯纯手腕这么厉害，动作这么快，沈经理到公司才几个月不是？谁想得到他们这么快就勾搭上了，还谈成了易──”

“那还得谢我咧。如果不是我看到沈经理带谢纯纯回去，你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那个清纯的假象里。今天早上我还冒着迟到的风险在我二哥家等了好久，看到他们门我才来上班的。不过，实在看不来，那个谢纯纯，啧，啧。”

“那有什么奇怪的，我前几天就在起疑心了。老早就注意到沈经理和纯纯一样的表，而且，你们记不记得？纯纯曾收到好大一束，卡片的署名叫什么小中中的，沈经理的名字不就叫沈昱中吗？之前跟你们说你们还不相信。这个呀，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着，他的手举了起来，我既不躲也不闭，连睛也没眨一下，立在原地瞪着他。

张立全愣了一下，回看看后的人。却见方才与他一块儿长八卦的伙伴，会儿却都好像事不关己地抛开视线，令我觉得可笑。

“对，没错。”淑惠也站到我面前应和着。

“纯纯，我们好担心你。”淑惠扯扯我的臂。“等了半天你都没回来，我们只好来找你。你别──”

“纯纯，你没事吧？”恺仪问我。

“纯纯。”淑惠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也替我省了决定的麻烦。我注意到原本闹的品保变得鸦雀无声，显然，他们也听到了。

“有你就打，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一掌打的不只是纯纯，是整个客服中心。”恺仪昴了。

雅芬如何回答以及接下来的对话我完全没有听去，我的全副心思都放在陈丽娟的话上。沈昱中包我？她就是散布谣言的人吗？她有什么凭据？明明不存在的事实，她怎么可以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笑话，谁告诉你

打断谢淑芬的是保经的工读生雅芬。听到她的声音令我讶异，平时看来乖巧文静，竟也跟着这些是非之人说人是非？

本想告诉她我没事，可是那是谎话。不知该怎么说，我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他瞠大了，随即竖起一对眉。“你有没有搞错呀？挨打的是我，凭什么我得向她歉？”

净。”

“怎么你还没听懂呀？沈经理包她啦，懂不懂？”

“难怪了，你看不上我们阿宽。”张立全跨了两步到我面前。“我们阿宽老实，不懂开价。你倒厉害，这么快就勾搭上沈经理。我很好奇，要包下你到底得多少钱才──”

显然没料到自己会挨这一掌，张立全愣了一下，随即怒睁双，撑大了鼻孔瞪着我。“你好大胆，欠揍啊？”

“我──”看着我，他一时为之语，顿了一下才又说：“你的表。没有暧昧关系，哪个男人会这么多钱送女人东西？”

“什么易？”

人事的谢淑芬的冷言冷语令我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怒意又窜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