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她皱起眉头。为什么她家编辑跟谁都可以轻易混熟?
“这是-自己选的工作,要嘛就做得心甘情愿,没人拿刀架在-脖子上。”
项裴-藏在镜面下的面容微微扭曲。“她是跟你这样说的?”好狠的说法呀!
“没有,这一句是我的想法。”他总不能跟她说:其实,你家编辑对于我的存在,抱持着更高度的兴趣吧。“她只是有点好奇我跟-之间的关系,就跟楼下房东小姐一样。”
听到“房东”二字,项裴-惊得差点吓破胆,扔了筷子捉起他的衣襟。“你怎么说?怎么说的?”
“我实话实说。”他平静得好似一潭无涟漪的湖水,事不关己永远是他的招牌表情。
耳闻他的说法,她就像是“寡妇死了儿子”一样没指望。“你真是有够没良心的,亏我…亏我…”激昂的情绪,撞击得她说不出完整的话,结巴得快咬断自己的舌头。
“亏-整晚听我诉苦;亏-在那个雨天收留我;亏-分了我一壶茶、几块蛋糕还有一间客房吗?”他墨黑的瞳毫无半点情绪。“-做了这么多,是想听到我的感谢?”
她有些傻了,突然很想赏他一巴掌。他究竟是感谢她,还是讽刺她?她哪里有那么多迂回的心思,不过就是很激动他把自己给推下无尽的地狱罢了。
他们“同居”的消息,若传到邵仪凤耳里,就很可能会被陆远媛那可怕的女人得知…
她知道远媛是为了自己好,才会老是念她,但是--平凡的女人,配个普通的男人,一直是她选择男友的条件。
换而言之,她就是跟完美的男人无缘。她一向不相信自己能走什么狗屎运,能碰上无懈可击的极品男人,所以每次被甩当然也不意外。
“我只是…只是觉得你不该…”
“不该怎样?”瞧她结巴傻愣的模样,还真是有趣。
不该把她收留他的古怪行为公诸于世!项裴-皱起眉,很想把话用力掷在他脸上。
“是不是我的存在,教-感到困扰了?”他明知故问,就是不想轻易放过她。
“也…也没有啦,只是我已经习惯…习惯简单的生活。”
她不甚高明的说法,让尹锟谚失笑。“难道我的出现会让-的世界变得『不简单』?-平静的日子已经开始一波三折了吗?”
“当然…还没有。”但是她已经可以预见了。独身女子家中,平白无故多个男人,已经够教人匪夷所思,更何况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并不寻常?按常理是不会有哪个女人,愿意家里多个陌生男子的。“可是并不代表将来不会有…”
尹锟谚扬高剑眉,看着清秀的容颜由紧张转为狰狞,艳色的唇不知在碎念些什么,一开一合实在是怪异到了极点。
“对!现在平静,不代表往后都没事,如果…如果让远媛知道了…她会杀了我…”那可怕的女人若得知她让陌生男人住进屋里,她绝对吃不完兜着走。“不可以,千万不可以被发现…不可以…但是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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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又发起那无可救药的“碎碎念病症”时,倘若人在现场,绝对要做到眼不见为净,耳关上不听,否则连自己都会变得跟她一样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