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颗心纵然忽上忽下,却不会痛…”等遇到了香香,他变得比孩童还脆弱。
“喜欢的人不同,感受亦不一样。”
段惜钰的视线离不开薄薄的信笺。“她真不开窍…”
他一直看着,眼眶泛红。每个字看了四遍、五遍、六遍、七遍…都不厌倦。
“如果我带她到峨眉山或太湖,和她一起分享这些美景,她是不是会笑得快乐一些?”不再让他有心酸的感觉?
信上除了交代各位前辈找他、照应他外,还提起请他们说服他回心转意…香香至今仍不肯放弃希望。
“你们在做什么?”有人夺过段惜钰手中的信笺。
司徒说:“他正问我该怎么办。”
那人皱眉,告诉段惜钰。“你躲在这烦恼有用处吗?该怎么做,是要自己决定的嘛!”
大嗓门引来别人,又一人抢过香香的信。“这小子成天窝在阴暗的角落,发呆似的一言不语,等他睡着了竟满口不停的喊着香香、香香…”
众人的调笑令段惜钰脸皮微红。听别人提起她的名,他心里有说不出的甜。
“段惜钰。”司徒唤回他的注意。“即使你是笨蛋,也能学着逗你心爱的人开心,让她欢喜。一天不成,你就学一个月;一月不成,你就学一年。一辈子下来,你所爱之人就算临死前才真正开怀,你仍算成功。”
他的话胜过炎炎夏日里的雷雨,平息了段惜钰的烦躁。
“一辈子才快乐一次?我没那么笨吧?”
“你问我我哪知?去吧!将你心爱的人带来,是谁不重要。”
旁人纷纷附和司徒的话。“对!不是香香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过得高高兴兴的,让我们看见我们救了一个快乐的人,而不是半死不活、郁闷阴沉的你!”
一双手拉住正在唠叨的人训道:“你这话若给香香听到了她会哭的!”
段惜钰微笑,耳边尽是众人的劝告与交代。
“我替某人问你一个问题。”司徒开口,神情沉重。“倘若你快要死去,此刻你最想做什么?”
段惜钰茫然,全身颤动。“我想要她高高兴兴的,不再伤心。”他还想再看她一眼,不要在生命终结之前才后悔没把她看仔细。
假如今天就死去,此刻他要记住她最灿烂的笑容,好带入黄泉,就算魂飞魄散也不忘记。
春花开了,金陵的春色柔媚如初识情爱的少女,风一吹,她便婀娜起舞,诱惑人心。
附近的住户悄悄探出头,打量着伫立在司寇家门前的青衫男子。司寇家门户紧闭,站满了护卫,表明不让青衫男子进门,连敲门都不许。
两三天了,青衫男子经常在门外徘徊,始终不得而入。
“你倒有毅力──”大门忽然开启,走出来的是满脸阴沉的司寇飞烟。“你的脸真的好了?”
他睨着青衫男子──他最讨厌的段惜钰。尽管早知此人容貌恢复,但亲眼看见仍免不了讶异。
“请允许我再见香香一面,”段惜钰有礼要求。“我带来峨眉山的落叶,不知能否交换一朵金陵的春花?”
“少咬文嚼字!当初她想见你,你为何一直逃避?”
“对不起,我…”
“我不想听你发表感想,更不愿她见你。”司寇飞烟打断他的话。“你有本事就让她自己出来,否则,慢慢等吧!”
他说完就转身进门,命令守卫严加看守。
段惜钰若是硬闯,不仅伤了和气,更会使妹妹为难!
“主子,段惜钰离开了。”守在门外的人进门禀告事况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