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持是普通朋友，随你怎么说都好，我们分手就什么架都不用吵了！”我怒声，甩往画廊走。

每天早上起床，我就连忙飞奔到画廊去守着承先，明知这举动充满自的成分，可是我依然阻挡不了这冲动。

“小朱，你知不知承先今天去哪里？”

“你是？”

“既然连你都不相信我，我还不如打死自己算了！”

才走几步，忽听后面有拍打的声音，回一看，是承先在掌掴自己，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不停的打着自己，睛直直的望着我。

“我都说是普通朋友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吵架？”承先放大音量。

她把聚会的地址写给我，离东篱不远，所以我决定走过去；才走没多久，一场雨就直接洒了下来。

前这一幕，犹如电视上最最狗血的八档桥段，却又真真实实的呈现在我面前。

个女人，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怒声的说。

“别打了，你会打伤自己！快住手！”扑上去的不是我，而是小朱。

一向人家都叫我大小，怎么会有“大”这个称呼？

空气凝结住了，他无语，整条街上的声音统统包围着我们。我睛看着他，却得不到他任何回应，没有害怕、没有后悔，甚至没有我意料中的恼羞成怒，他叹气，说：“晓月，我的是你，她只是个普通朋友。”

我正发愁这场雨没有止尽，一个骑机车的男孩经过面前，突然停下叫我。

“晓月，你不能离开我！”承先从后面抓住我。

“啊！原来是你。”我想起来了，他的确是晓雪的男友，好几次在餐厅里撞见过。

“我为什么要去找别的女人？如果你我，你的里就不会容下任何女人…”我说不下去，忘不了他的手搂住那女人的画面。

小朱看那拉不动，回劝我：“大小，你就原谅他吧！总不能让他一直打下去。”

“他去一个画家们的聚会，一大早就去了。”

“为什么不能？谁会一定需要谁？”我摔开他的手。

“我是晓雪的男友，我们见过几次，你不记得我了？叫我小风就好了，晓雪、小风，大家都是小字辈。”他嘻嘻哈哈笑起来，一雪白的牙齿。

我没有忘记承先轨的事情，三天两拿话讽刺他，承先虽然一开始对我展现歉意，甜言语了好几天，但我不肯轻易放过他，抓住机会就教训他一顿，他傲的格终于受不了这些辱骂，也对我疏远起来。

* * *

我回想起跟承先认识、往的过程，他在雨中吻我的那次，甚至还没有说过喜我，两人也还是陌生人而已，也许…也许承先就是这样的人，即使是陌生人，也可以如此亲密。这跟公有什么差别？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承先认识的几个艺术家朋友不同，一个个心比天，误会我是瞧不起他们，每当我在场，他们总是指桑骂槐的嫌我骄傲。

我凄凉一笑，承先宁可打自己也不辩解，这是真心悔悟还是纯粹懒得说明？

“大！”

“普通朋友就可以搂搂抱抱？”

“大，我载你一程。”他指着路边的一台五十CC小机车

台北一年当中有一半的日在下雨，雨好像倒也倒不完，而我跟承先的恋情，从夏日雷阵雨一路走到秋雨缠绵；却已经有了后继乏力的隐忧。

那时他穿得比今天还要糟糕，一件看起来像内衣的白汗衫、短、拖鞋，在我中看起来像是从山中刚爬来的原始人，每次相遇，我都在三秒钟内转逃跑。

我能怎么办？

她试图要拉住承先的手，但是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推到一边，没一分钟，承先脸上就布满红的印，小朱又上前拉他。“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不要伤害自己！”

我疑惑地望着前眉大的男孩，他一脸豪迈的笑，情的说：“大，你没有带伞啊？你要去哪里？我有雨衣，送你一程。”

与其说是原谅他，还不如说是被他惊人的举止吓着，承先打自己打红了，好像有非打死自己不可的气势，我再不原谅他，早怕会闹上警察局了，这情况只能选择妥协。望着陷疯狂的承先跟中带泪的小朱，我叹气：

小朱给我一个苦笑。

两人和好之后，情况却每下愈况。我对承先完全失去信心，他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但偏偏我又是一个最不会际应酬的人，以前是大小份，就算我不说话不理人，别人多背后说我傲，但绝对不会摆脸给我看。

“大小，你别激动…”小朱目瞪呆的看着我，我也没理，拿起了包包就要回家。